“孟女官说得对,三家当中最有可能撑动皇家事的是他,而非咸家,咸家出头,这件事情的背后指不定是让人黑了一把,借刀杀人也是杀人。”
萧令瑶没有证据证明,但对此事上了心,如果能证明沈海生了异心,此人就值得他们争取,白浅不过是出去报个名,就带来这么重要的信息,她当然有赏。
不过白浅也有些郁郁,不是她寻常了解到的科考,国考的题目更务实,她虽有教材,但也没把握通过笔试,何况还有面试一关。
萧令瑶瞟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不定,笑问道:“没信心?”
“七日后才考,现在却慌了神,奴婢让娘娘看笑话了。”白浅说道:“以前虽是羡慕孟女官,如今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多么不易,无论如何,奴婢定全力以赴。”
萧令瑶并不怀疑白浅的决心,她还晓得白浅想进的是兵部,次选则是大理寺,现在也就是地方还没有地展起来,前几批国考的还有机率在都城办事。
等到后面,秦风的重心转移,肯定是要扩充地方官员,差别可就大了。
她也是人,也会偏心,当然希望白浅不要离开都城,这次能入选最好,“你可以,阿浅。”
“奴婢若是入了,还请娘娘替奴婢做主。”白浅附在萧令瑶耳边一番话语,萧令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可看这丫头的样子,是认真的!
另一边,与沈力一道前往都城的人都回来了,与他们一道回来的还有两封信,一封信是写给他与萧令瑶的,还有一封,是写给容莹安的。
秦风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拆了岳母的信,立马差人送去荣国公府,他则差人叫来萧令瑶,和自己一道拆,萧令瑶在白浅的陪同下赶过来,先对诸人道声辛苦。
这一声辛苦让尝尽波折之苦的众人倍感欣慰,起码辛苦有人看见,他们的头还在隋城呢。
拆开信,秦风与萧令瑶两人头挨着头看过去,见到信中所言,萧令瑶率先嗤笑一声:“做他的春秋大梦,我可没有给他做嫁衣裳的打算!”
底下诸人听到这话都抬起头,对信中内容好奇又震惊,让把娘娘气成这样,定不是好事。
元帝是真疯了,居然提到招安,何为招安?归降,抚顺!招降!
“我们若是自立山头的土匪,他可用招安二字,可我们是与东越一样的王朝,我们有自己的一套制度和运行方式,是独立的王朝,他凭什么用招安二字!”萧令瑶勃然大怒。
秦风捏紧手指,指骨凸出,招安,招安是合理的政权对不合法的地方或民间组织的安置行为,他就算不知道这一点,也晓得梁山一百零八好汉的故事。
招安两个字如萧令瑶所说,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东越与大鲲之间,元帝信上没说一个字不承认,但用招安两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元帝不准备承认大鲲的合法性,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