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往外面望了一眼,如他所料,刚才信一送出去,就有人跟上,这是要循着信摸排线索,他自己也会被看管严实,罢了,静观其变。
柳长生却不知晓在他转身之时,对面楼里也有人关上了窗户。
而瑞王刚回到内务府就被元帝召见,瑞王一惊,随即想到自己从哪里回来,只好咬牙过去,见到元帝时,元帝的脸色看不出好坏,他先望了一眼洪公公,洪公公却轻轻摇了摇头。
瑞王本以为元帝是为了他去见柳长生的事,但没想到元帝放下手中的笔,长叹了口气:“大皇子昨夜在府中闹着要自尽,自从被幽禁在府中后他一直喊冤。”
“皇侄他或许……”
“没有或许,外祖所做之事,你敢说他真的一无所知?私盐倒也罢了,私藏兵器的事情他也不知晓?他有个好外祖,用命也要保住他,可也要看他担不担得起这个福份。”
瑞王一时间拿不准元帝的心思,不敢吱声。
“朕知道你去见了柳长生,是担心咖啡的事。”元帝话锋一转道:“你说,秦风若真的有所图,真的拐走了肖震及他的三千大军,为什么没有带走自己的外家?”
瑞王松了口气,也是质疑道:“皇弟也觉得奇怪呀,秦风那般思虑周全的人,能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干嘛要把自己的亲舅舅拉下水。”
“朕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判断了。”元帝难得露出一丝疲累的感觉:“皇党之争如今也算落下帷幕,再有敢搅水的人,下场就和白家一样。”
“皇兄说得是,身为臣子,要替东越定下合格的太子不假,虽可出谋划策,可评定,但不可强力干涉,意图左右结果,这些人哪就是拎不清楚。”
瑞王不敢多说,说多了表示他对皇党几派也清楚了解,皇兄难免多想。
他现在更不清楚皇兄在想什么,一会提柳长生和秦风,一会儿又拐到几位皇子和白北堂身上,白北堂如今正在接受三司会审,说句实话,白家那点事,经不起查。
就算落实不了他与江湖帮派的勾连,也会扯出其余事,不过是替皇兄再顶个名头,好让皇兄顺理成章地去查栖落山庄的下落。
瑞王没有刻意打听过,但从皇兄的脸色来看也知道未曾找到,紫吾卫在北,飞龙军在南,那么一大批人,就和武安侯及大军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的线索似乎卡在了东南,之后就断了消息,东越这么大,交通工具有限,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了,万一也像武安侯一样去了海上,出了海,天知道去了哪里。
瑞王真不相信武安侯带军离开和秦风有关系,秦风能撬动那座大山?
“皇弟觉得三位皇子当中哪位能堪大任?”
瑞王正想得入神,元帝冷不丁地扔出这个话题,把他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