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犒赏手下定是亲自押送表诚意,他们自己也可以在当地收购,但那并非东家心意。”秦风笑着说道:“此也算是攻心之计。”
明明是要算计手下人的心意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武官一噎,竟是无言以对,良久后才说道:“秦公子擅治下,佩服,佩服。”
秦风心道这箱子需得重呀,粮食最重,最压车!
那箱子压得一层又一层,最上面的一层好说,当下就能打开查验,若要查底下的,还得搬下来再打开,那武安侯见众手下犹豫要不要搬,便一摆手道:“查验上面的便好。”
此话一出,皆大欢喜,秦风越发觉得武安侯出现得时机根本就是算好的,完全利于他。
十几辆马车一一过关,上面的箱子均被打开,哪里有异样,借了这个机由,后面的马车也跟着被查,竟是加快出城的速度,知晓此事由武安侯一手推动,皆是感激不已。
毕竟出城后能不能顺利赶到下个落脚点入宿极为重要,能提前查车提前出城,这才利于赶路,固然是平时大大咧咧的武安侯听得众人的感激之言也不免脸红。
他此番出现不过是夫人提点,让他给秦风行个方便,陈天啸那厮还在都城,城外传来线报,有一些外地来的客商在离都城不远的客栈或休息站歇息。
这些人并未进城,也并无离开的打算,且一个个均看着是有身手之人。
这不得不让武安侯打起精神,各城门均重兵把守,配备军车军马,弓箭弩机更是不可少。
如今严查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客商携带武器进入城中,至于出城之人则要查验得松些,在此背景下给秦风放个水轻而易举,何况还有郭士通在一边推波助澜。
就算是武安侯也看得出来郭士通只是想给熟人行个方便。
目送秦风的车队出了城门,武安侯正要离去,那郭士通突然贸然将他拦上:”侯爷,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侯爷通融,允我与贵府四小姐一见?”
武安侯两子两女,大女儿早就成婚,二子与三子均是武将,小女儿是家中老幺最受宠爱。
二子与三子都未成家,两人都未及冠,婚事倒也不急,尤其眼下他被陛下所疑,为免落得像何家那样的下场,还是晚成婚比较好,省得误了亲家。
只是本朝女子成婚素来要早,自己的女儿才刚及笄就惹来不少说亲的人,且不说现在情况特殊,他武安侯再是个空壳,也不能让娇娇的小女儿落到一般人手中。
他看郭士通是一百个不满意,听得他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要求见他幼女,不禁冷哼一声,笑容都变得狰狞,郭家尽出这种混不吝的玩意!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做你的春秋大梦!”
武安侯怒斥一番后拂袖离去,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郭士通无奈地抹了抹脸,真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