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远一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再看一对幼弟正好奇地望着他,拍了两小子的屁股道:“走,别在这里呆着,去找阿娘。”
双生子立马跑了出去,柏泽远说道:“姑娘聪颖,一猜就中,不过我方才所说也是实情,左平道哪可能轻易罢手,最近还是按兵不动为妙。”
萧令瑶与左平道正面打的交道不多,对此人行事却有听说不少,正色道:“少庄主所言极是,是以我也准备劝阿娘暂时不要离府。”
这真是……柏泽远打好的腹稿毫无用武之地,又听到萧令瑶说道:“看来少庄主已经知晓一切,我就直言不讳了,柏庄主与我阿娘成婚生子本就是不该,如今救我,又是不该。“
“我在宫中九年,自知当今陛下是何等的性子,他视阿娘为囊中之物,若知晓她嫁予旁人,且要看柏家担不担得起与陛下抗衡,是以如今阿娘身份必定不能暴露。”
“如今听少庄主言,大皇子之死与你们无关,你们仅是从皇寺中将重伤的我带走,但真正的刺客不见踪影,少庄主等人便是嫌疑人,此一点,是我连累了你们。”
“陛下明面上宣告我身死,大皇子是病逝,却暗中着大理寺调查此事,可见他并未真正放心,一定会追查到底,柏家已然陷入其中,这两件事,柏家都难撇清关系。”
“左平道离开时仍知道逮着一名丫鬟逼问,离开后会做甚我们无法估量,此人极擅长观察入微,破获不少大案,你们未刺杀大皇子不假,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才是麻烦。”
“是以,如今阿娘虽是因为我入宫对庄主耿耿于怀,但于眼下的情况而言,确实不能离开。”
“我会与阿娘陈明厉害,着她留下,何况,两位阿弟年纪还小,若是让他们这就失了阿娘照顾,我并不忍心。”萧令瑶说道:“若想破局,恐需找到那名暗杀大皇子的刺客。”
柏泽远本来只想做个说客,没想到萧令瑶三两下就把局势看得清楚,已经在想破解之法!
“那刺客能帮咱们转移陛下的注意力?”柏泽远一点就通:“可有怀疑之人?”
萧令瑶回想当时的情景,突问道:“你们当时如何入的皇寺?”
皇寺看守森严,又有飞龙军在寺内,江北之人是她故意放开的口子,可柏泽远等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寺将她带走!
“柏家名扬天下的除了两仪点穴手便是轻功,以我们的轻功进入皇寺就是小事一桩。”
他又说道:“彼时绝没有尾巴。”
他这边没有,萧令瑶着看守皇寺的侍卫走开时故意放的口子时,也未见陌生人,这两个环节都未有漏洞,已经知晓的两帮人马进入皇寺各有方法,那刺客若不在其中,如何进入?
萧令瑶明了了,她望进柏泽远的眸孔里:“我倒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