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冷撇他一眼，吓得德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奴有罪。”
陆渊没理会他，召宁辞远进来。
“仔细闻闻。”
闻？
闻什么？
宁辞远一头雾水，不知道圣上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最近圣上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奇怪。
难道皇上让他闻他身上的气味吗？
宁辞远不由得将目光转向陆渊的身上，凑到圣上的跟前闻他的气味，这举动可是大不敬，再看看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德福。
这个奸猾的太监都不敢，自己傻乎乎的上去，岂不是做了他的替死鬼。
想罢，宁辞远‘噗通’一声跪下，“臣不敢。”
陆渊：“……”
德福看着那小子，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陆渊无语的看着宁辞远。
不知道他是想太多，还是太蠢。
陆渊声音平静，“闻闻殿内的气味。”
宁辞远再次愣住了。
…
原来是闻空气啊！
为什么圣上会有这样奇怪的举动？！
纵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他都不敢表露出来，听话的耸动着鼻子，仔细闻空气。
什么都没有啊！
这个答案肯定不是正确答案。
宁辞远继续闻，使劲的闻，可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因为圣上不喜欢熏香，所以整个紫宸殿都不焚香，殿内哪有什么气味。
等等……
宁辞远猛地睁大了眼，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那气味好像是……
宁辞远仿佛找到了正确答案，摁住心头的激动，一板一眼的回禀道：“回陛下，臣闻到了上等的墨香。”
德福听到他的回答，既然高兴，又想笑。
高兴的是他的回答与自己一致，那么圣上就不会怪罪，想笑的是宁辞远那副‘找到答案’的憨憨模样。
宁辞远本以为这个答案是正确答案，但见圣上没有吭声，心头咯噔一下。
难道错了？！
肯定是错了。
那正确答案是什么？
宁辞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刚刚升起得那一点点欣喜，转瞬消散，老老实实的跪着，不敢吭声，等候圣上的发落。
陆渊看着两人，挥挥手，“退下吧。”
两人如蒙大赦。
寂静无声的紫宸宫内，陆渊面露沉思，仔细闻了闻，空气已闻不到任何气味，仿佛之前自己闻到的香味，只是他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