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墨阳将头叩在地上,闷声道:“孙儿此生非他不可。”
“罢了罢了。”墨华予摆了摆手,坐回椅子上,道:“你先将你大伯之事料理干净再说。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在婚宴上闹开此事,将来让我墨家以及城主府在姑苏颜面何存!”
墨华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下手此事,终究是念着墨家的脸面,就算她年轻时有多雷厉风行,老了还是迂腐了,内心也是有些懊恼,她的心慈手软也算是间接害了那群孩子和墨阳的爹娘。
“孙儿自会考量此事,到时只需大姑奶奶出面稳住族中长辈。”
墨阳用了七日时间,在于野一众人的帮助下搜寻证据。
墨衍怕洗练之事被人察觉,所抓男童皆是孤苦无依的孤儿或是如小鱼一般家中人丁单薄且无力抵抗之人,送些银钱便能打发的。
密室内几人对峙。
墨衍止了笑声,眼白布满红色血丝,终是他心慈手软了!
他急速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拔出佩剑,不欲多说,左手提起身边的太师椅便朝众人砸去。
“于野,你先上去。”楚蒙手执落雪剑,一剑劈开砸来的太师椅,不屑道:“一起上,先将人抓住,清理门户的话你们日后再算!”
楚蒙闲他们啰里吧嗦,清理门户还那么多讲究,见于野和沈醉抱着受伤的男孩上去,出手便无所顾忌。
楚蒙三人将墨衍团团围住,暗室狭小,打斗起来碍手碍脚,墨阳和墨衍乃是同宗武功,自是最熟悉破绽之处,路云长做牵制不让他有趁机逃跑的可能。
墨衍刚才用童子洗炼只进行了一半,此时内息不稳,每每出招虽狠毒却总是手抖歪了一点,他气急败坏地想要再去抓男童,而另外两名男童被关在铁笼之中。
墨衍横剑挡住楚蒙的落雪剑,内力催动将他震开半步,伸手去开铁笼。笼中孩童惊恐抱在一处。
墨阳直径刺向墨衍的胸口,墨衍开铁笼的手收回,右手剑身挑起墨阳的剑,墨阳再进,竟然直接挑飞了墨衍的发冠。
墨衍披头散发,眼白通红,犹如地狱饿鬼。恶狠狠朝墨阳扑去。墨阳横剑挡住剑尖,被劲力逼退后滑抵住书架,路云长上前帮忙,墨衍的内力醇厚,未执剑的手吸住路云长的剑身。
楚蒙见机一剑刺向墨衍执剑的手腕。
这一剑直接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右手瞬间卸力抓不住剑柄。
墨阳反手用剑抵住他的脖子,道:“大伯,你收手吧!”
墨衍眸中疯狂,不惧墨阳以剑抵喉,嗤笑一声,左手的内力持续向摧云剑施压。
楚蒙本要停手不管路云长的死活,奈何他想起于野便忍不住还是出手。
“楚兄手下留情。”墨阳求情之言刚落,楚蒙已然将墨衍的手脚筋都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