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名叫许鸿才。鸿才,还不向方大人问好?”
许鸿才悄悄打量了方正一两眼,道:“见过方大人。”
方正一见他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没太在意,点头以示回应。
等二人落座,许鸿才去准备茶水,许温书道:“方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哦..倒也没事,不过是路过许大人家门。我想起之前我们相谈...”
方正一话没说完,许温书竖起手掌道:“方大人,客套话就算了,老夫也不是初入朝堂。多次来访,必有要事。”
“你不妨把话讲的更明白一些。”
方正一哑然,笑了笑从袖口中掏出奏本,递了过去:“既然你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是我准备递上去的奏本,许大人请看。”
许温书接过奏本,仔细阅读,看着看着脸色变了。
这里面条条内容都直指一件事,宽商。
取消城间关税,允许商贾衣丝乘车,宽松商引限制....种种足有十条。
许温书沉默了,狐疑的瞥了方正一两眼,问道:“我不明白,这些事跟方大人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商贾说话?”
难不成这小子抢活儿抢上瘾了?刚跟工部闹僵了,现在手又伸到户部了?
“哎,许大人这话说的。你我俱为朝廷官员,为民请命何错之有?我之前听你说商税的收入有所增加,还不是为了国库能有更多的收入?许大人,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爹,方大人请用茶。”许鸿才这时已经准备好茶水端了上来。
许温书朝他使了个眼神,许鸿才放下茶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旁听。
接着许温书默默将奏折推了回去,道:“方大人写的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并不现实。”
“纵容商贾后患颇多,而且商贾不事生产,只能作为中介,在百姓之间赢取暴利,这无异于与民争利,此事万不可行。”
眼下的情况都在预料之中,方正一也不急将奏折收了回去。
随即道:“此话我不敢苟同,天下若无中介早就乱了套了。这商人就如同水车之中的齿轮在连接着生产者跟买方,若无他在其中调停资源,则买卖双方都极难成立,而利润不过是他应得的报酬罢了。”
“商贾促成的生意越多,天下财富增长的便越多。若是商人图利便损害了其他人的利益,我大景又怎么一年好过一年,国库的收入一年高过一年呢?许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方正一说完,许温书脑海中神使鬼差的跳出了前几日看的报纸内容。
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有些道理,不过方大人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呢?如果只是想问我的意见,我说句心里话,还是不要递上去,递上去最多也是个留中不发。”
“况且说句不好听的,这应该是我户部的分内之事,而不是由方大人您来提。”
方正一点头默认。
“不错,这确实是户部的事。但是我若不提只怕是没人会提了。”
说完,方正一低头翻找随身携带的布包。
一叠信笺从包中拿出,递到了许温书眼前。
许温书接过信笺,只扫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
眼中多了一丝掩藏不住的恐惧。
“方大人...你这是...”
......
(兄弟们先发一张啊,明天补上。身体出点问题,明天肯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