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界......吗？”
秦牧低声的呢喃。
传天下之上还有入道界，可秦牧总觉得这所谓入道界等级的诗词，透着几分古怪......
近乎道矣......
难怪当时他凝聚道心的时候，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的墨海给抽空。
差一点点就连那石碑都感觉要被耗空想要脱离他的丹田跑出去，
原来这《横渠四句》竟然是入道界级别的存在，并非是他一个翰林能够触碰的东西......
“入道界很好，但若是可以，以后还是不要碰了......”夏修染转过头，月色打在她那一张覆盖了些许铜锈的青铜面具之上，将她整个人都衬托了如同黑夜之中钻出来的恶鬼，十分的冷漠和凉薄......
“以前也有人写过入道界级别的诗词，但是枪打出头鸟。”
“对于妖族而言，或许入道界级别的诗词会比身上带有一块诛妖令更为可怕......”
秦牧闻言之后轻轻的笑了一下，“那怎么办呢？《横渠四句》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听到秦牧语气当中带着的些许的戏谑，夏修染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你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秦牧随意的将诛妖令从自己的丹田之中抽了出来，放在手中微微的转动着，“若是害怕的话，这诛妖令早就被我扔在了遗迹当中。”
夏修染盯着秦牧手中的那所谓的诛妖令，看了片刻，秦牧手中的“诛妖令”比她的诛妖令还要多一个字......
这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诛妖王令。
万千的诛妖令之首！
“甲骨文......好好修行，这玩意即便是放在王朝之中，也并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地摊货。”
夏修染忽然又转头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被王朝之人追杀，可以用诛妖令当做报酬，请古圣世家之人出手。”
“普通的世家大族是不在乎诛妖令的，但是但凡是古圣世家把诛妖令是当做眼珠子一般的......”
“还有，虽然我也很看不惯大殷王朝的那群少主，可毋庸置疑的是，那群家伙还是有那么点的天赋的，最好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否则就是一群甩不掉的疯狗。”
“路行坚商行虽好，但是千万不可过于信任，商人逐利，若是有更大的利益，即便是嫣然之父，也会罔顾女儿的想法，将你打下地狱......”
秦牧不知何时起身，站在夏修染的旁边，听着她絮絮叨叨又婆婆妈妈。
片刻之后，秦牧道：“夏兄，你是要离去了？”
夏修染一愣，然后轻声说道，“是，从今往后便没有夏修染这个人了......”
秦牧哦了一声。
二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的时候，秦牧忽然开口认真的看向夏修染，四目相对，双方就是能在对方的眼眸当中看到无尽的深邃。
“其实夏兄，我有一件事情很早很早就想跟你说了......”
夏修染语气吞吐之间，气息有些不太稳，“你......很早是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