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不知道怎么的,心口处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最后强行压了下去。
翌日,君清夜去丞相府探望季承渊。
那日云池山庄一别过后,他就收到了季承渊受伤的消息。
此时丞相府里,季承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情绪低落。
君太子还是在旁人那里打听到,受伤的是季承渊自己弄的。
还和秦知语有关。
“这是怎么了?”君清夜问道。
季承渊满脸痛苦的深吸一口气,“我就是个畜生!”
“我恨了她那么久,到头来,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君清夜皱眉,发现事情有些的不对劲,唤了他一声,“承渊。”
季承渊半晌没说话。
季丞相走过来,称有事要和君清夜说。
君清夜只好先离开季承渊的房间。
外面,季丞相苦着脸,“近来镇国侯私下招兵买马,各处买通其他大臣,只怕是想造反呐!”
身为一国丞相,季丞相也听到了不少的风声。
甚至也私下收到了镇国侯投来的橄榄枝。
但作为一个忠臣,他宁死都不会屈服。
“这事儿本太子已经听说了,丞相大人别忧心。”君清夜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凡事要给自己留几分余地。
季丞相点头,“那就好,若是有需要老臣帮忙的地方,老臣定当万死不辞!”
……
元定国国君病重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这几日城中的百姓们茶余饭后,几乎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快看,镇国侯府的马车。”
人群里,有人见到了一辆镇国侯府的马车,威风凛凛的从大街上驶过,那马车豪华的程度,堪比国君出行。
茶楼二楼,君清夜和季承渊站在那里,眼看着马车停在楼下。
这时,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意气风发中,透着几分纨绔。
男子下来后,又有一名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和男子相携走进了茶楼里。
男子是镇国侯府嫡子江垣。
女子则是工部侍郎千金徐素昔。
季承渊扶着窗台的手指,微微攥紧。
当初秦知语在大婚前一夜死去,第二天镇国侯府却是婚事照办,但镇国侯府嫡子江垣娶的不是秦家女子,而是工部侍郎的嫡女徐素昔。
镇国侯府为了保全颜面,连夜换了联姻的对象。
“别看了。”
君清夜把窗户关上。
季承渊感觉胸闷的透不过气,知道君清夜今天找来出来,是让他散心。
他也不想扫兴,可兴致就是提不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对喝茶没兴趣?那我陪你去花楼喝几杯?”君清夜见他整个人都蔫吧了,只怕是刚才见到江垣受了刺激。
“我才不去那种鬼地方。”季承渊何曾真心想去那种地方。
不过是一直在蒙骗自己罢了。
“转性了?”君清夜感觉稀罕。
“嗯。”季承渊闷闷的点头。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君清夜被一道宫中急报给召进了宫。
季承渊也无聊,索性回府。
出了雅间,走在楼梯口时,身后传来一道邪笑,“哟,季大公子?”
季承渊回头,身后正是一脸狂妄的江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