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在提醒公子，可不能只在念书上脑子好用，在做其他选择的时候也一定要学聪明着点！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你们答应了太子的要求，太子必然会给你们该有的赏赐，也会高看你们花家一眼的！”
说罢又将锐利的视线放在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风衍身上：
“风二公子，你是叶生公子的亲表哥，也多劝劝他比较好。只要他选对了，不止是太子会器重他，你们丞相府也会支持他的是吧？”
太子加上丞相，梁澈就不信还比不过一个摄政王府有诱惑力。
风轻轻在一旁听着，倒是没有说话。
她不会干涉花叶生做选择，甚至她也想听听他的回答。
如果他选择了太子那边，那便那样吧，以后疏远了就是。
如果选了自己这边，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保着他们，绝不辜负他的信任。
“我……”风衍手足无措地捏着衣袖，他甚至想要是这里有个地缝可以把他埋没进去就好了。
他原本就没打算跟来，是茉茉跟太子说他是花家的亲外孙，太子命令他来的。
如今被梁澈和梁赫一齐盯上，风衍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本应该按着梁澈的意思去规劝花家人的，可现在他如鲠在喉，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偷偷看了一样面前的人，风轻轻没有看他，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眉眼从容。
而在她身边，花叶脉和花叶生两个人左右护卫着她，神情坚定，其实风衍不用说都知道花叶生会做什么样的回答。
因为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人……
他们两个人不是风轻轻的亲哥哥，但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甚至待她比对亲妹妹还要亲，所以那丫头才会那么护着他们。
而自己，早就失去了那样的资格和权利。
“风、二、公、子？你怎么了？”梁澈一字一顿地说，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二哥，你说话呀！”风茉茉也抱着风衍的胳膊催促。
她想不通，这人在犹豫个什么劲儿，他还想和太子、五王爷作对不成？
“……我。”
握紧了拳头，一瞬之间，风衍突然想起多年前，娘亲离世之前握着他的手用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朝他露出笑颜，慈爱与温暖。
娘亲跟他说过要他保护好妹妹。
他没有做到啊……
“草民以为，”紧握的手重又松开，风衍抬起头，目光坦然：
“草民虽是花叶生的亲表兄，但草民与他并不相熟，甚至未见过两面，自然没有资格劝他。另外……”
沉默了一会儿，风衍深吸一口气，继续抬头挺胸道：
“草民也与花家人不熟悉，当初他们落难之时草民只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出手相助，丞相府也是一样！如今他们风光了，草民更是没有脸面勉强他们与丞相府重新交好！还望王爷和太子能理解草民！”
“二哥？”
风茉茉难以置信地看着风衍。
他在说什么东西？
他这样说话和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