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回应。
见衡霖不理她,上官清婉叹了口气,“你定是怪我没有给你求情……可今日之事,确是你那兄长之过,我娘亲何人,这世上无人这般当众下她颜面,之前倒是有个愣头青,已遭了报应,舌头莫名其妙地断了……”
“你这般已是大幸!”上官清婉没说,她爹更是个狠人,今晚她爹还没出手,不然他们恐怕都没命回来了。
“我小妹妹是全家的心尖肉,今后你若想平安,切记不要再惹她不高兴了!”
上官清婉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地在劝,可衡霖却听着那叫一个不舒服,他忍不住冷笑了声。
“老师笑什么?”
“没事。”
上官清婉声线轻柔甘美,在寂静的深夜愈显悦耳,“老师既是受伤了,那明日后日便不必教课了……”
衡霖猛然睁眼,漆黑的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清婉,看得上官清婉心跳乱序,半晌,她见他勾唇浅笑,淡声道,“不必,我可以……”
“老师你不必强撑着……”
衡霖打断她,“明日不想跟我学画?”
上官清婉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反驳,“不……不是……”
“那明日如期!”
上官清婉抿了抿唇,眼底浮上一丝喜色,“那好,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明日见!”
“好!”衡霖声音轻柔。
上官清婉临走关上门时,朝衡霖甜甜一笑,衡霖眉目疏懒,回以浅笑。
门吱吖合上。
衡霖的唇角骤跌,沉闷的呼吸拉长。
门外,上官清婉跳着步子,想到衡霖俊朗的模样,上官清婉小脸一红,笑容渐大。
娘亲说的没错!
男子就是天生贱嗖嗖的。
一顿打,倒是把衡霖打老实了。
之前他可没对她如此主动,这么好脸色过……
上官清婉扬眉,乖乖的老师更迷人了呢!
……
上官清粤钻进床底,将一个木箱子费力拉了出来,然后打开,将金佛也放了进去,正要合上,突然,她想到什么,又把金佛拿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不安全!】
【三师兄知道金身在我这里了,他必定要想办法偷走的!防不胜防啊……】
小家伙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箱子,抱着臂,愁眉不展,【放哪里安全呢?】
【还有三师兄的神根……】上官清粤伸手朝箱子里一掏,一根忽闪忽闪的长绳被她抓在了掌心。
突然,上官清粤眼睛一亮,小拳头叠在一起一凿,【我想到了!】
上官清粤站起身来,将长绳丢进箱子,锁上,推进床底,然后抱着金身朝外走去,“爹爹,我要出宫!”
一个时辰后,上官清粤从京城最大的当铺里走出,将当票塞进了小口袋里。
【嘿嘿,想要回金身啊,自己赎去吧!】
【五万两……大师兄五两银子拿得出来吗?】
上官清粤嘚瑟地翘了翘下巴。
身后,上官澍嘴角噙着笑,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