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跟你们说了那么多,听明白了没有啊?”
“哎呦一个个的看着挺灵光,就是长了个榆木脑袋!我可告诉你们!在这皇宫里,可不挑咱们奴才的长相,就看这人有没有眼力劲儿,办事妥不妥帖,合不合主子们的心意!”富春尖着嗓子训斥道。
“你们要服侍的可是咱大楚顶顶尊贵的主子,皇上唯一的女儿!这做奴才的也有三六九等,要不是你们走了狗屎运,被咱们前驸马买了,哪有你们伺候小主子们的机会!我再跟你们说一遍,这里不是你们荒山里的破院子,这是皇宫!一切都得按主子的规矩来!”
“是是是!我……不对,小的,也不对,奴才明白了……”华殇收回目光,躬身恭敬道,说完,又朝皇宫里的奢靡辉煌看去,哇……
富春满意地掀了下眼皮。
衡銮眉心都能夹死个苍蝇,他忍不住训斥道:“华殇,我佛不以富贵留名,不以财富动心,你怎可自甘为奴?你若今后再如此,为师便不能留你了!”
华殇被训斥了一顿,悻悻地低下了头,弱弱道:“师父徒儿下次不敢了……”
衡銮叹了口气。
衡霖见状,凑过去附耳劝道:“大哥,不是说好了,先借着六弟的势取回咱们的东西,这样才能完成父上的嘱托啊……”
衡銮沉了口气,点了点头。
“啧,你们三个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我可跟你们说,皇宫里面禁止交头接耳!”
“你!”富春嚣张的模样彻底惹恼了衡銮,他怒目而视,面色阴沉,额上的疤纹都黑了许多。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没想到他堂堂佛祖,竟沦落到受这阉人的气!
情绪酝酿了半天,佛道祖师本师绣口一吐,骂了句,“你这阉人……”
话音一落,随行的四个小太监和华殇惊呆,衡霖无奈地摇了摇头,富春难以置信地看着衡銮,“你骂我?”
“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又如何?”他堂堂佛祖还骂不得一个阉人?
“嗬——”见这人还敢挑衅,富春伸出手指着他,咬牙切齿。
旁边小太监想拦,“春公公您别生气!”
“对呀,跟这种乡野村夫置气不值当的!”
富春一把挥开他们,“好呀好呀?咱家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连当今陛下都没骂过咱家阉人!”
小太监接话:“那是因为您没在陛下跟前服侍过啊……”
富春瞪眼:“先皇后也没骂过我!”
另一个小太监:“那是因为先皇后素质高……”
“嘿!你们哪头的?”
小太监们低头不说话了。
富春深吸一口气,扬了下拂尘,摇头晃尾地说道:“你不用骂我是阉人,很快你也是了!”
“还有你!你!”富春用下巴指了指衡霖和华殇。
话音一落,对面的三人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
华殇一脸恐惧,刚刚的兴奋愉悦荡然无存。
衡霖蹙眉,“你什么意思?”
富春见他们的神色,心里的气消了几分,他嘚瑟道:“全天下的男人想进宫服侍,都得……”他说着,看向衡銮的下面,“去势!”
“去势懂不懂?”
“你休想!”衡銮怒不可遏。
富春轻哼,“由不得你们!”
华殇哭丧着脸摇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不进宫了,师父,我们走吧……”
话还没说完,瞧见三人有逃走的意图,富春连忙道:“想走?这皇宫岂是你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小桂子,你去把侍卫们叫来,押也要将他们押进光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