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抢,我明明给银子了!”
一个小秃驴反驳,“贫僧说了不卖的,给多少银子都不卖的!”
上官诚敬气闷道:“干嘛这么小气啊,一个破钟而已!”
住持老和尚一把鼻涕一把泪,给建熙帝行礼,“陛下要为本寺做主啊,这口钟挂在本寺几百年了,每日本寺晨钟暮鼓都要靠它呢!”
“可是那日上官公子一来,非要把这钟卸下带走,为此全寺上下劝导上官公子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可他非说,这钟有年头了,说要送给太后娘娘做生辰礼物,希望太后娘娘也如这钟一般长寿……”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道这上官诚敬可能还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忘了送钟这茬了。
上官澍和赵缨适时站出来认罪。
太后也不好再发难了。
建熙帝没办法,只好以子不教父之过为由,罚了上官澍十板子,等宴后再打。
然后让灵隐寺的和尚们将这个钟扛走。
“送钟”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然而太后却猛灌了一口参茶,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这样的熊孩子上官家还有仨!
真是够了,她怎么还不死?
太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下面一个就是上官柏麟。
上官柏麟在京中素有才名,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就是那手字,都是一流的。
上官柏麟早早便写好了一幅字,作为给太后的礼物。
此时他呈上,字画一展开,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上面的诗都是上官柏麟自己作的啊。
几个文臣宰辅欣赏地点了点头,捋了把胡须。
武大人见状,又来劲了,指着上官柏麟的字就朗声诵读了起来。
“早晚高台更同醉,
日暮江头闻竹枝,
升平闻道无时节,
天台画得千回看。”
“好诗啊好诗!”
上官澍也赞赏地看着自己儿子的大作,直到……
【早日升天……什么鬼?】
上官清粤不认识什么字,就认识几个简单的,她歪着头看着开头的几个子,越看越不对劲。
上官澍恨不得上前把那副字抢过来挖个坑埋了……
然而已经晚了。
周围又安静了。
哦,这该死的熟悉的安静。
太后面色如晦,似乎忍耐到了极致。
建熙帝扶着额,把这辈子的难过事都想了一遍。
然后摆摆手,让上官柏麟退下。
赵缨本想让上官祁佑把礼物送上去,结果就看到上官祁佑手里的小黄花,顿时将他连花带人摁了下去。
别送了,再送真要把太后送走了。
她也是服了,这几个孩子!
让粤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