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也低了低腰。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领着我们往前走。
我跟在后面,感觉那个穿着老旧长袍的老人,似乎有些奇怪。
他走路,有些飘……
似乎都是脚尖着地,而脚跟,从来没有挨着过地面。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檀香和药味,从前方传来……
这?
我想起什么,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方胜。
方胜却仿佛早就知道我会这样,不动声色地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就这样,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我们走过了一条墙上雕满了符文的长长甬道,来到了一个大厅里来。
我注意到,在甬道两边的地沟里,如水管细线的地方,似乎有银色液体流淌。
一开始我没想到,等来到大厅门口时,方才想起来。
这银色液体,莫非是水银?
一想到这个,我顿时就感觉毛骨悚然,再打量周遭,越发感觉身处的这地下密室,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一处陵墓之所。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而转到这大厅,我却瞧见这儿风格为之一变,突然间有有点儿民国大院的感觉。
就是几厢房的那种大宅院。
一个皮肤白皙,留着很深黑眼圈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院子的石桌后,等着我们。
我朝着那男人打量过去,瞧见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还有尖头皮鞋,一副西派打扮。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这一身打扮,有点儿怪异。
不像是正常人的穿着,反而有点戏服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大概就这样……
那人瞧见我们跨过台阶,来到院子里,他也站起身来,朝着我们拱手:“来了?”
方胜瞧见他,很是激动:“少……寒爷,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微微笑着,说:“我听说你们要过来,就耐不住,出来这里等你们了……”
方胜连声告罪,随后介绍两边:“寒爷,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许秀,他爷爷是许大有,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巴中大先生;许秀,这是我……朋友,你叫他……寒爷就行……”
那寒爷摆了摆手,说:“不必如此,对我直呼其名就行——许秀你好,我叫方寒……”
对方说完,脸色坦然地伸出手来。
我赶忙伸手招呼:“寒爷你好……”
两人手指交触,一股冷彻心扉的冰寒,却是从对方的掌心处传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一哆嗦。
寒爷瞧见,收回了手,对我笑着说道:“见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太高兴了,倒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了……”
他说着,随后突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我:“等等,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