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毕竟要做全套的,秦家老夫人是借口身子疲乏回房休息的,国公夫人也是借口服侍婆母跟过来的。
秦萱宁和秦萱安两人却是往后院闺房走去的,现在回去,也该是跟茶音一起回去。
走出慈安堂,秦萱宁一脸笑眯眯地凑到了小茶音的身边。
茶音瞧见她一肚子坏水的模样,立马往旁边躲,笑道,“你想干什么?笑成这样,铁定没好事!你离我远些”
秦萱宁见她识破也不装了,甩着藏在身后的小帕子就往茶音眼前怼,
“你哪跑!咱们做戏要做全套的!你这一脸淡定地去宴上可不就穿帮了?快过来快过来,让我给你擦一下嘿嘿嘿……”
茶音躲得飞快,可还是被这坏丫头帕子上的辣椒水熏得泪眼汪汪。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笑,气鼓鼓地把这帕子往回怼。
秦萱宁可没茶音力气大,而且她这帕子上的辣椒水弄得太多,稍微一凑近就得被呛得直哭,也把自个儿弄了个眼圈红红。
就连旁边看热闹没来得及躲开的秦萱安也跟着倒了霉,同样被弄得眼泪直流。
于是,等三个小姑娘回到宴席上的时候,便都是眼圈红彤彤的,再结合方才秦老太太和国公夫人相继离席,温家也都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秦家老太太和国公夫人看到自家姑娘把茶音欺负得太过了,出手制止了。
茶音回到席上后,温家这几个在秦家被落了好几次面子的姑娘们,正都攒着一肚子的恼意冷嘲热讽起来。
“呵,你果然是不招人待见,不过也是,这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在京城不是活该被欺负吗?”
“这京城的人确实够势利的,不过啊要我说,还是那丫头自己的问题。不然这么多还没有家的姑娘,人家还没有什么在王府当王妃的小姨呢,怎么秦家姑娘也不欺负她们?”
“就是,呵呵,这叫什么?贱人自有恶人磨!”
……
茶音听着温家姑娘这怨气四溢的奚落嘲讽,还在襄国公府的宴席上便已开始忍不住了,可见是在秦家受了多少“窝囊气”。
她早猜到温家这些表姐舅母的定没什么好话等着她,她们在秦家抖搂不起来,可不就得把她这个无依无靠的表姑娘当出气筒吗?
茶音便当了笑话听,自顾自地擦着秦萱宁那个坏丫头给她呛出来的清泪。
天知道那丫头在帕子上弄了多少辣椒水!她这干净的帕子擦了两下,都开始熏眼了!
就这样,小茶音一直“哭”到了宴席结束,跟众人回了温家。
在上马车前,她顶着红红的眼圈,可怜又委屈地狠狠剜了一眼某个朝她欢快挥小帕子的坏丫头。
回去的时候,温家女眷都异常地沉默,脸色沉得难看,与来时的昂首挺胸兴致勃勃对比很是鲜明。
在这样的压抑沉闷的气氛中,马车回到了温家,茶音跟在五房的后面下了马车,刚落地,就听到前面有小婢急匆匆地来跟潘氏道,
“大太太,您可回来了!府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