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没受伤吧?”魏棕澜反手将长枪别入身后,颠了颠怀里的小奶包,一笑深眸温,沉稳如墨,“有没有吓着?”
小茶音开心地窝在二哥哥怀里,没心没肺地陷着小酒窝,笑得灿烂,“没有!有景庆哥哥在,音音才不怕,景庆哥哥带音音打坏人”
景庆看着小傻宝宝窝在她哥哥怀里,一副有哥哥万事足的模样,无奈勾唇,这小傻妞,只要有哥哥在她就以为是在玩游戏,怎么会害怕?
魏棕澜看着小奶包粉颜开心的笑靥,轻轻松了一口气,深眸轻移,看向了面前的小男孩。
景庆只觉头皮一紧,抬头,压迫感扑面而来。
被魏棕澜这幽深如渊的暗眸淡淡凝视着,饶是皮厚如景庆,也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这个身高体形差,压迫感还是太强了……
景庆稳了稳心虚,面不改色地开口道,
“嗯,刚刚胡皇后想让宫人去抓音音来着,正好外面有人喊叫,我就让音音拿鞭子抽了那个宫人带着她跑出来,好在禁军来得及时,救了我们。”
纪迟也立马上前,抱拳行禁军礼,“末将禁军宫巡营副统领纪迟,拜见将军。”
未等魏棕澜开口询问,他便赶紧解释了他们为何在此:
“方才宫变,末将正在禄熹堂外巡宫,受命寻找两位小殿下,正巧遇上了一个行事鬼祟的宫人,一路跟随至未央宫外,这才阴差阳错躲过了叛军围剿,入内救下了两位小殿下。”
纪迟肃声说完,仍觉一阵头皮发麻,威压在顶不敢抬头。
魏棕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抬头看向正殿的方向。
他身边的副将鹤行早已率人入殿,此刻却神色大骇地疾行而出。
“将军!”副将鹤行来到魏棕澜面前,神色惊骇地看着他,却瞄了一眼他怀里的小宝宝,欲言又止。
魏棕澜见状,深眸轻眯,捂上了怀里小宝宝的耳朵,沉声冷肃,“说吧。”
鹤行低声,“将军,胡皇后她……恐怕您得亲自进去看看……”
男人深拧眉,扯下披风包住了怀里粉糯糯的小妹妹交给了鹤行,带人进了殿中。
这人一走,景庆只觉头顶的空气都轻了千百斤。
纪迟腿都软了一下,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已行至殿前的男人倏忽凌厉回身,鹰目犀利而来。
纪迟一个激灵,顿时被吓回了视线。
门声响起,纪迟偷瞄了一眼,这位十殿阎王总算进屋了,轻风一吹,他这才惊觉,就方才那一目对视,他就已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趁着鹤行正在哄着怀里的小奶包,纪迟连忙看向了景庆,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景庆神情平静,淡淡朝他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很快,正殿门又开了,不过出来的却不是魏棕澜,而是一个边跑边喊“快传太医!传太医!”的士兵。
紧接着,魏棕澜冰冷幽沉的声音也从殿内传来,“鹤行,取本将的金创药来!”
鹤行一惊,狠狠愣住了。
胡皇后那个样子,本就气若游丝了,还用什么上好的金创药?
这玩意是军中用的,好用虽好用,但疼也是生疼。连他们这些军中汉子都疼得呲牙咧嘴,何况是皇后?
景庆却冷冷勾了勾唇。
胡皇后的认罪书里,可是写了导致漠北王妃早产离世的那场死伤惨烈的大战。
心狠手辣如魏棕澜,又怎会让胡氏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