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那么有钱,他要是躲起来不让人知道,恐怕谁也找不到,”方刚说,“阿赞枯就更不用说,这两人现在应该也在策划怎么收拾我,我连公寓也没回。你最近也要小心些,以后我没事不再找你。这张手机卡是我新买的,无须开户名,我在广州也会换号码联系你。”
仇老师点头:“赶紧解决吧,你要给张妃一个安全的家,可不能再蹈单良老婆的覆辙!”
以单良的手段和人脉,方刚觉得不能乘飞机,要查出过境记录很容易。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他并没有订机票,而是来到泰国北部,按去年孙先生带领自己偷渡的路线,再从当地雇佣到一个经常走私违禁品、熟悉金三角地区情况的泰国人当向导,从泰国到老挝,再进入云南边境。乘长途汽车来到昆明,最后再坐飞机到广州。
这段行程十分辛苦,但方刚觉得还是值的,否则要是被单良查出行程来,就有可能跟踪到自己和张妃的住所,那就危险了。见方刚回来,张妃十分高兴,再听方刚讲述了单良的事,她又很悲伤:“单夫人真是可怜,为什么让她受这个罪!既然你是偷偷过境,那就干脆别回泰国了,就在广州住下,躲躲风头再说。”
“不行,”方刚摇摇头,“老谢还在塔孟跟阿赞ki留守,我必须得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我可以永远不回泰国,老谢不能,他的家人全指望他在泰国的收入”
张妃哀求:“你别管这些了行吗?算我求求你!”
方刚说:“当然不行!这些人全都是因我才卷进其中,老谢、杨秀发、阿君,还有阿赞ki和贝姆,他们不可能保证跟我一样再不去泰国,出危险怎么办?我为了给阿泰找到仇人,就因为它当年也是因为投奔我才送了命,现在我把头扎进土里,充当鸵鸟,这些人再出事,我岂不是白白为阿泰付出那么多?因为我又在犯同样的错!”
“就算为了我,”张妃流下眼泪,“你知道吗,在广州这些天,我经常晚上梦到你出了意外,不是被单良用枪打死,就是被阿赞枯下降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对我的身体也不好……”方刚说那你也得习惯,毕竟你认识我的那天就知道我卖佛牌。我会尽快处理这些事,就不信单良永远不在泰国露头,他有好几家公司,不像我,你放心好了。
晚上,方刚还在想对策,旁边张妃早已经在熟睡,忽然他听到张妃身体动了动,轻轻说:“别怕,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原来是说梦话,方刚笑起来,同时也觉得很对不起张妃。
这天方刚检查手机,近几天进来很多短信,基本都是客户咨询。但方刚为谨慎行事,通常都不理会,怕单良设套。在手机短信中,方刚看到有个老客户要方刚回电话,此人是在上海做建材生意,认识方刚两年,很可靠。方刚知道这老客户不会坑自己,就回了电话,客户称有朋友想请佛牌,但要求很奇怪,问有没有能增同性缘的佛牌。
“当然有,”方刚说,“异性缘和同性缘都可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