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陈勃的出现是一个巧合,这既不在历丰民的计划中,也不在福相县领导班子和县局领导班子的计划内。
没有局长,他们一样过的很好,在陈勃来之前,县里刚刚给县公安局批了一块地,用来建设县公安局家属院,而且不要县里一分钱,完全由县公安局自己承担所有的建设费用,在这个年代来说,是不是很让人意外?
县公安局不是一个生产单位,他们的所有经费都来自拨款,那么他们哪来的钱呢?
这件事陈勃已经听说了,只是自己现在还只是分管领导,手还不能伸那么长,可是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在县里的坊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历书记……”
“坐吧,从福相赶过来,路不近,辛苦了。”历丰民挤出一点微笑,说道。
术业有专攻,历丰民这微笑和何永淼比起来就差多了。
陈勃笑笑,没说话,领导只是客气,当真的话就天真了。
“市里已经通过了,任命你为福相县副县长,兼县公安局局长,有什么想法吗?”历丰民问道。
在来的路上,何永淼已经给陈勃普及过历丰民和郭奇正的关系了,所以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他心里很清楚,也知道该怎么先在口头上让领导爽一爽。
“别的想法没有,郭局长的案子,还有朱元亮的失踪,这两件事将是局里排在第一位的事情,尤其是郭局长的案子,应该限期破案。”陈勃说道。
陈勃说的这里,历丰民的眼睛一亮,不管陈勃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至少他的态度摆在这里了。
“限期?”
“对,限期,没有期限的破案,难以形成集中的力量,也难以集中宝贵的资源,如果不能把这个案子破了,那就会给干警们这样一个信号,局长死了都白死,我一个干活的小警察要是死了,谁来给我伸冤,我家里人怎么办,与其和那些人斗,还不如苟且呢……”陈勃把自己对战友情的理解和感受,都表达在了这里。
历丰民闻言,看向何永淼,何永淼不动如山,依旧是微笑的表情。
“要求。”历丰民不愧是军人出身,说话做事干净利索,就连谈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毫不拖泥带水。
陈勃没有托大,吹牛是可以吹的,但是干事还是需要人的。
“我对福相县公安局现在那些人还不能摸底,给我一段时间,我先摸摸底,实在不行,我可能要一些人过去。”陈勃实话实说道。
意思就是,他担心福相县公安局的这些人都烂透了,要调一些县外甚至是市外的人过去工作。
历丰民看向何永淼,说道:“这事你来安排,你能安排的自己看着安排就行,不用请示我,你安排不动的,我来协调,你刚刚说限期,你认为多少时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