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纸上的消息,张金芳也断断续续听着一些,这把她给急死了。
这都分家了,都离婚了,这徐家的,还不肯放过她们吗?
还要徐老太出来这么搞事,咄咄逼人,连二龙都不肯放过?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张金芳竟有一种豁出去,找着徐老太,跟徐老太同归于尽的想法。
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人来给二龙找麻烦了吧?
当她刚这么想,要去跟徐老太同归于尽的时候,小玲背着书包,气呼呼回来了。
张金芳一看着女儿,刚才那种豁出去跟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也就消了一大半。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小玲将书包往沙发上重重一扔:“气死我了。”
张金芳没接嘴问,估计问,也是关于徐二龙的。
果不然,小玲气哼哼道:“太过份了,那些报纸,完全是胡说八道。居然有同学拿着报纸来问我,说我二哥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孝道,都快气死我了。”
她一气哼哼,张金芳跟着愁眉苦脸道:“可有什么办法,当初说了分家,后来离了婚,已经没关系了。再说,她真要穷得吃不起饭,她说一下,我也会给她一点生活费啊。”
小玲道:“她哪是吃不起饭啊,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搞二哥啊,看,现在大家看了报纸,都认为二哥是个为富不仁的人,都来指责二哥。”
“那怎么办啊?”张金芳问道:“你二哥也没回来。”
“不怕。”小玲想了想:“我也会写,我也去给那些报社写信,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写的那样。”
她提着书包,蹬蹬蹬跑回她的房间,真的开始提笔写东西了。
她要为了她二哥的荣誉而战,她也要拿笔当作武器,替他二哥洗清这不白之冤。gōΠb.ōγg
正在她奋笔疾书的时候,徐二龙回来了。
张金芳看着徐二龙回来,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
“二龙,你终于回来了。”张金芳激动道。
“妈,你担心个啥,我这么大个活人在眼前,你有啥好担心的。”徐二龙笑着说,努力不让家人操心。
“我这不是担心嘛,这两天的报纸,你看了没有?”张金芳问。
“看过了,不就是说点我坏话吗?”徐二龙笑笑:“以前在村里,她一直这么骂我,现在,不过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罢了。”
张金芳忧心冲冲道:“可是,她对这些人说你不忠不孝,为富不仁,狼心狗肺,我怕别的那些人听了这些话,就相信了。”
小玲听着动静,从她的房间中出来:“二哥,这一次,跟以前在村里不一样了。”
“以前在村里,她怎么骂你,村里人都知道她的德性,当耳边风听听就算了。可现在那些外人不知道啊,还真以为我们是怎么虐待她了呢。”
“当初分明是她不管我们,想让我们分家出来饿死了更好。”
“结果现在看我们日子好过了。”
“而且,她真要养老,按规定,该怎么养,我们自然也会给她养老啊,可她这哪是要养老,她这分明就是搞事,要搞死你嘛,是要全国人民都一致来骂你,舌头底下压死人。哼,偏不如她的意。”
徐二龙听着她越说越激动。
这丫头,这是随着读的书越多,自我意识觉醒得越厉害了啊。
“那你怎么不如她的意?”徐二龙好笑的逗逗她。
“我也写信啊,我也给这些报社写信,我可不信,这还没讲理的地方了,还不能容许人反驳了。”徐小玲回答:“我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写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