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上赶着找死。
那些热血被她凝成冰刀,言笑晏晏的就接连捅了他三刀。
不管她是什么?原因,是不喜欢他,想推开他,还是如何。
他看中的东西,就没有放弃一说。
刀他已经挨了,人还想让他放手?
做梦。
他闭了闭眼,心里主意已定。
姜凉蝉自从说完“百年好合”之后,就没有人搭理她了。
她小心的窥了一眼,发现沈放的表情更难看了。
怎么了,药效还没解?
姜凉蝉心里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放眼神一动,锁定在她身上。
现在她确定了,刚才她就是被针对了。
那种浑身被冰住的感觉,肯定就是沈放释放的。
沈放刚才看她的这?一眼,就像死亡冰刀一样,冰冷可怕。
姜凉蝉立在原处,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沈放,又看了看旁边有点尴尬和迷惑的画扇,感觉自己有点无助。
沈放心胸太狭窄了。
他都中药了,还在这个当口计较别的。
成为别人的男人之后,他是不是智商都降低了?
无论姜凉蝉内心怎么吐槽,沈放用眼神把?她定在那里之后,就不再理她了。
他转向画扇,语气很客气,也很疏淡:“有劳了,不过已经没事了,多谢,请回吧。”
姜凉蝉瞪大了眼睛。
用完就赶人,他怎么这?么?渣啊?
关键是,沈放这么?渣,画扇竟然也没有任何反抗之意,毫无异议的就乖顺点头,抬脚就要走。
姜凉蝉急了。
这?俩人太不会?谈恋爱了。
十?个高级辅导班估计都救不了他们。
眼看着画扇真的就要这?么?走了,沈放还站在对面,面无表情,理所当然。
姜凉蝉憋不住了,在画扇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疯狂劝说她做人不能这么?逆来顺受,她要是这么?乖顺会被沈放吃得?死死的没法翻身的,面对渣男就是要刚。
画扇一脸茫然。
姜凉蝉看着劝说不行,拽着画扇就把她往沈放的方向推。
沈放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姜凉蝉,你要是还想要你那两条腿,就最好站在那里,不要乱动。”
姜凉蝉僵住了。
画扇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还特意行了一个礼,道:“多谢姜小姐赎身之恩,大恩难忘,画扇一定会?报答您的。”
姜凉蝉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直到沈放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离她极近,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她受不了想要后退的时候,才直起身来,嘴角翘起:“来吧,我?们之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姜凉蝉有点抗拒他的靠近。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什么?都没闻到,但是一想到他刚才跟画扇在一起过,就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把?这?不应该有的念头甩到一边。
她感受到了沈放身上蓬勃的怒气。
而且这?怒气,还是针对她的。
其实姜凉蝉心乱如麻,酸涩难过嫉妒着急生气种种心情乱七八糟的塞到她心里,根本没法梳理到底眼前是怎么回事,什么?形势。
她烦躁的要命,很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尖叫一阵,发泄一番。
她真的很想推开沈放,转身就走。
但是她不敢。
姜凉蝉小动物一般的危险直觉,在这一刻放大到最大。
这?是自从她跟沈放熟悉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感觉到恐惧。
他虽然嘴角翘着,但是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来接她入地狱的使者。
虽然不明所以,但这?恐怕是一场需要她小心应对的危机。
姜凉蝉大气都不敢喘。
沈放一向很敏锐,这?次却像没看到她那么紧张一样,甚至微笑着问:“怎么,还不进?去吗?”
他的语调,他的笑容,都让她头皮发麻。
姜凉蝉一句都不敢反驳,全力假装自己很自然:“进?,我?当然要进?去了。”
沈放微微一笑:“好,乖。”
姜凉蝉一个哆嗦,差点磕在门槛上。
她小心翼翼的绷紧身体,隔着他一臂远的距离,僵硬的擦着门框进?了门。
进?门之后,她甚至还捡起了门口放着的一根桃木棍子,遮遮掩掩的藏在胳膊下面,以备不时之需,防身用。
沈放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做这?些动作,表情平静无波。
他也跟着进?来,然后平静的关上门,落下插销。
姜凉蝉听见门插销落下的声音,吓得?一抖,连忙回头看沈放。
沈放平静的迎着她的目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姜凉蝉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但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她几乎带着哭腔,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您宽宏大量,放我出去行吗?”
“哦?”沈放卷着袖子,也不看她,垂眸看着袖口一截截被翻上来,道,“小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您能有什么?错?”
我?擦,他这?话太特么对了,原来他也知道是自己无故找茬。
姜凉蝉内心崩得太紧了,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话:“就是啊!”
……
气氛一时很凝滞。
沈放抬起头,这?次是真的笑了。
沈西一直说他太过胆大,沈放觉得?,大概没人胆子大过姜凉蝉。
姜凉蝉自己也是一愣,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她神经也绷得太紧了,已经要绷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折磨我了,要杀要剐你说出来,老娘奉陪就是。”
“好,有骨气。”
沈放鼓鼓掌。
“不愧是敢给我?下药,又敢往我?这?里送人的姜凉蝉,说话就是爽快。”
姜凉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来不及分析了,沈放越靠越近,她惊慌的后退,被绊了一下,一下跌坐在地上。
沈放缓缓蹲在她面前,离她极近,近得?能看见彼此的睫毛。
沈放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中药的痕迹,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从姜凉蝉反复在他心口捅刀子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拿定主意了。
他不管她是什么?原因要给他下这?种药。
但是她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就已经惹怒了他。
“本来想送给你别的礼物的,但是现在,好像要换礼物送了。”
他对着姜凉蝉惊恐的表情,耐心微笑:“我?想给你退路的,但你非要逼我。”
他今天,要教?给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第一课。
自己做的事,成果就要自己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凉蝉垂死挣扎:“可这不是我做的孽啊。”
放哥微笑:“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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