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柳他们还在宴会上吗?我消失之后你有报警吗?”何西一边问沈肃北,一边给马队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我没有报警,在你不见了之后我就出来找了,丁柳他们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但宴会现在应该刚刚结束。”
言外之意,丁柳他们应该已经正常走了。
何西陷入了沉思。
沈肃北站在车门口,见何西半天也没有放他去开车的意思,干脆又坐回到了后座上。
沈肃北既然没有报警,那就没有惊动警方,没有惊动警方,自然也就没有惊动丁柳,按理来说现在是杀回去的最好的时间,但是...
何西烦躁的挠了一把头发。
他都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儿!
他正烦着呢,马队长的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马队长不耐烦的冲何西喊:“谁啊?”
何西急忙回道:“我,何西,马队,我有情况汇报。”
他一边说,一边下车,都这个模样了,他还硬是咬着牙走下车,关上车门,靠在车上跟马队长说话,免得他跟马队长说的案情被沈肃北听见。
他把这些事儿飞快的报告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马队听得直骂人:“操她奶奶的,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那废弃工厂在哪儿?马上给我坐标。”
“我也不知道。”何西有点羞愧:“我刚醒过来,还是沈肃北找到了被抛下的我,把我叫醒的。”
“沈肃北?”马队长一下子警惕起来了:“沈肃北怎么找到的你?你不是被绑走又被放走了吗?”
何西刚想解释,马队长就咆哮了一声:“行了,你现在先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带人过去支援你。”
马队长在办案这种事儿上有十足的热情,说马上来就是马上来,没办法,何西只能挂断电话,慢吞吞的挪回了车上。
沈肃北还在后车座上坐着呢,他大概知道何西刚才是干什么去了,也没问,只是作势要去前面开车,送何西去医院。
“我先不去医院了。”何西有一种出尔反尔的感觉,他不好意思的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尝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他说:“马队长马上就来了,我得跟他一起回去。”
其实按照马队长的意思,何西现在就应该立刻马上去工厂,但是何西旁边还跟着一个沈肃北,马队长不敢让沈肃北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也跟着过去,所以才让何西原地待命。
“你都这样了,还要回去?”沈肃北用眼神瞥了一下何西的腿。
何西努力活动了一下腿,忍着酸疼,说:“还能走。”
沈肃北微微抿唇,一贯冷漠的脸上清晰的浮现出了几分不赞同的神色,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何西也说不出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有点怂,没太敢说话。
最后还是沈肃北先开口了。
“既然不去医院,就简单处理一下吧。”沈肃北在车厢里站起身来,把前半个身体几进了两个座位之间,从前面的座位上掏着什么,一边掏一边和何西说:“你把裤子脱了。”
何西:!
昏天黑日朗朗月光之下不好吧!马队一会儿还要来呢!
“想什么呢?”沈肃北手里拎着一瓶红花油,坐回了后座上,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在何西身上照了一下:“你现在这样,什么禽兽能下得去手?”
何西本来是来参加宴会的,大冬天里穿的就是一身小西装,虽然好看,但一点也不保暖,折腾了半个晚上冻得何西小脸撒白,绳子把他的腿捆的各种青紫,在手电筒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尤为吓人。
何西的耳垂又热起来了些,他低咳一声,故意装出来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把西装裤子给脱下来了。
他西装裤子里面就穿着一个小内内,这回不是黄色的了,是蓝色的,上面还绣着一个长鼻子小象,何西大概有点不好意思,还把裤子团成团,捂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沈肃北倒是像是个人似得,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把红花油倒在自己的手心上搓,搓热了之后,把手盖在何西的腿上搓。
车里虽然开着暖气,但也暖和不到那里去,何西的腿还是冰凉的,当沈肃北那双滚烫的手覆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一哆嗦。
滚烫的手用力的搓着他腿上的青痕,快速在他的小腿上游走,又慢慢的覆上大腿,说不出是痛还是烫,他咬着牙没哼出声,但脚趾却忍不住悄悄的攥住了袜子。
作者有话要说:早隔壁少年时求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