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
吞云吐雾中，沈绎眸子黑漆漆的泛着细碎的光，“自愿。”
娶姜落这件事从来不是什么家族娃娃亲，只是恰好双方家长都很赞同，再加上小时候的一些事。
沈绎只是计划了一番，顺其自然的就成了。
齐叔感慨的摇头，“哟，没想到你这千年无情人儿，竟然动了凡心。”
沈绎瞥了他一眼，“惦记好久了。”
彼时还在幼年。
一身瘦骨的小男孩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旁边的大人要去牵他的手，换来的也是无动于衷，就这么冷冷酷酷的立在那。
那双眸子黑的发亮，没什么表情的盯着眼前在他周身转来转去的小女孩。
小女孩眨着漂亮的大眼，说话童言无忌。
“你长得好好看啊，将来嫁给我呗。”
小时候不懂什么是婚姻嫁娶，只知道什么是想得到的和不感兴趣的。
小男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明明稚嫩的小脸上，却冷漠不减。
“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女孩将脸凑近他。
可能是觉得女孩太烦，沉吟了良久后，小男孩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那些同龄孩童。
“把他们打一顿，我就同意娶你。”
他还知道纠正这不恰当的措辞。
“真的？”小女孩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那时候的小男孩太弱，经常被人嘲笑。
“嗯，真的。”
大人们都在旁边看热闹说笑，可小女孩却听进去了。
她撸起袖子，稚嫩的嗓音脆生生的，“那你等着啊。”
而后直接窜到那群小男孩的中间，随便找了一个最近的，上手软绵绵的拍了两下，嘴里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
其中一个拿起地上玩的纸牌就往她身上扔。
明显的合不了群。
最后小女孩委委屈屈的回来了，“怎么打啊，我不太会打啊。”
小男孩没回答，只是没想到让她去她还真的去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
齐叔好奇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啊，寻思着我跟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怎么都没听说过。”
沈绎回忆，“六七岁吧。”
“啧啧，小小年纪就想着怎么把人家拐回家，真够禽兽啊你。”
沈绎目光看向正好奇往这边张望而来的姜落，视线在空中交织时。
那姑娘又装作没看到一样，仰着头往天空上看了看，转而去跟曲橙说话。
阳光正好从她身后斜着洒下，她仰脸迎着光，有种娇憨的美艳。
“咱干这一行的….”齐叔一顿，“不不，现在是你干这一行的，这么危险，你也不怕耽误这小姑娘？”
沈绎眼睛虚眯着，修长的指尖挑着打火机，开开合合的，最后“咔嗒”扣上。
“还有幸活着时，我会护好她。”
他不会再丢下她不管了。
齐叔还正想说话，沈绎已经抬步往姜落的方向而去。
“哎？”
齐叔也顺势看去，摇摇头。
“才没聊两句可就舍不得自己媳妇儿了，堂堂沈队长怎么还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