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什么都没说，他默默地掏出手机，播放出一段录音。
“我师父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替你师父报仇啊！”
……
“这么说，你是想做黑龙会的会长了？”
“会长的位置本来就应该能者居之，还有那三个长老，都是些无脑之辈，由他们带领黑龙会，黑龙会又怎么能走向全国呢？”
……
前一段录音是刀子跟司马仁的对话，后一段录音是牛大壮跟司马仁的对话。
为了收集证据，在去仓库的路上，牛大壮就让刀子把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他自己也是全程录音。
刀子死后，他把刀子的手机也带了回来，这才能让赵龙听到这两段完整的录音。
不用牛大壮解释，赵龙就能听出录音里的声音是谁的，这个人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赵龙钢牙紧咬，怒目圆睁，紧紧握起的双拳在忍不住的颤抖。
愤怒、伤心、悔恨几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冲向他的心口，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噗～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相处多年的把兄弟会突然之间全部离开，更不敢相信自己朝夕相处了数年，并且极为信任的军师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失败，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和骄傲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啊～”
赵龙仰头长啸。
他虽然控制了全省大部分工商业，但是他至今单身更是无儿无女。对他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他们三个把兄弟，如今短短内时间他们相继离去。
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忽然就成了孤家寡人，过去追逐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毫无意义的事。
“会长！节哀！”
牛大壮又拿出大长老和二长老死亡后的照片。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赵龙双眼猩红目眦欲裂。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龙怒指苍天，觉得这是苍天不公。
“天道轮回，善恶因果，老天是最公平的！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在你们第一次犯下错误时就已经注定了！你们还享受了这么多年好生活，也算是苍天怜悯了！”
牛大壮并不同情他，也不同情他们。他们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要承受这条路上所有的因果，这便是天道！
“哈哈哈……”
赵龙哭笑着，颤巍巍地后退几步，“难道我真的错了？”
“你错了！你就不该组建黑恶势力，更不该垄断商业，恶性竞争。”
“他在哪？”
赵龙目光散发出冰冷而又浓郁的杀意。
牛大壮知道他指的是谁，他现在唯一的执念恐怕就是杀了司马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吧！
“他跟我对战时受了伤，他应该还在平丘。”
听到这话，赵龙转身就要向外走。
“你知道他是什么实力吗？”
牛大壮连忙叫住他。
“不管他是什么实力，我都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不只是为了我那三个兄弟报仇，也是为黑龙会清理门户！”
赵龙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