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站在落地窗前的，她怎么记得，当时没干什么正经事来着。
徐斯尘手指抵在唇边，带着笑意看着李米芮。
李米芮脸一红，在徐斯尘身上掐了一把后，快速出了书房，她想起来了，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徐斯尘抱着她，捏着她的脸颊，跟她合了张影。
混蛋玩意。
徐斯尘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放在指尖转了几圈，然后开始处理文件。
叶允澄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李米芮正坐在白色的小椅子，摘菜。
“年夜饭嘛，一定要有猪蹄，排骨，还有带鱼，大虾，扣肉，翅中...”叶允澄坐在沙发上开始点着菜名，反正都是一些家常菜。
又不是大酒店吃席，年夜饭，就是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自己喜欢的，最好了。
“对了，还要有鱼，年年有余，晚上要吃大枣。”叶允澄越说越激动。
裴修言眉眼温柔地看着叶允澄，他过年是最忙的时候，去年，好像陪她吃了顿饺子，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锅包肉，溜肉段，炸鸡米花，鱿鱼圈，最重要的，是虾片，渡入灵魂。”李米芮在一旁补充道。
叶允澄仔细想了想：“那应该还得有春卷，宫保鸡丁。”
两个人赶上报菜名了，也不管多少人，吃不吃得完。
裴修言在一旁默默记下。
“吃不完，我带回家，我让我爸少做点。”李米芮说完竖起了大拇指：“连吃带拿，除了我没谁了。”
叶允澄点了点头：“剩菜倒在一起，越热越香，我之前就这么干，我妈每年做一大桌子，然后吃不了，我自己能吃到初十，天天剩菜拌米饭。”
裴修言担心地看了叶允澄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
“我小时候可盼着过年了，拜年到人家，就挑好的糖，抓瓜子，花生...”李米芮家里之前是住平房的，走一圈，吃一圈，到家饱了。
叶允澄叹了口气：“可惜了，现在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我还想看来着。”
每年到十二点，迎接财神，可热闹了，第二天空气里还伴随着烟花爆竹的气味。
裴修言也记下了。
徐斯尘从书房出来伸了个懒腰：“我记得小时候，我哥一过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我叫他玩，他也不去，说久了，还嫌我烦，给我一百块，让我买鞭炮玩去。”
“后来，一过年，我就要钱去。”徐斯尘说完看向裴修言，然后忍不住想笑，后来就是上千的给，反正不打扰他看书就行。
裴修言抿着唇，当时也没看什么正经书，就是单纯的嫌外面太吵了。
叶允澄靠在裴修言的肩膀上：“往年，还需要拜年，今年就不用了吧，差不多，都知道我怀孕了，不宜出门。”
裴修言点了点头：“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叶允澄知道，之前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但是现在不用了。
奶奶已经搬到乡下老家去了，临走就留下一句，让裴修言好好过日子，就再也没其他的了。
早这样，她不是容不下她，但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