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饶有兴致地瞧她：“太什么？”
“太……”李萱宁又转着脑筋想了一下，最后憋出两个字：“粗暴！”
屋里随之响起低低的几声笑。
“哦，那你是想看我斯文一点，慢慢地……脱是吧？”程昱的语调尽在撩人，“没想到你有这种偏好。”
李萱宁：“……”
好吧，她承认，论脸皮的厚度，她还真比不过程昱。
“也不是不行。”他又说话了，语气里裹挟着浅浅的笑声，“那我重新穿回来，再脱一次？”
李萱宁感觉自己要疯了，被他逗得，此时脸颊滚烫得不行。
她的掌心还挡在眼前不曾松开，“程昱！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要什么脸。”程昱伸手去拉开她的手。
李萱宁却没睁眼，“你先穿上衣服。”
“已经穿了。”程昱忍不住笑，“你不睁眼怎么欣赏你想看的画面？”
李萱宁觉得他套路太多，有些不信，伸手探了探，碰到了衣服布料的触感，才终于渐渐睁开眼。
衣服好好地穿在他身上，人模人样的，可他眼眸微弯，嘴角噙着笑意的姿态，李萱宁就知道他刚才都在故意逗她玩呢，指不定人家的上衣，压根就没脱下来过……
李萱宁低低地哼了一声，“又闹我，烦人。”
程昱失笑，重新把人圈回怀里，亲.了亲，“嗯？不是你先开撩？”
李萱宁不承认：“明明是你先。”
程昱只笑笑，弯身把人横抱起来往客厅走。
“你干嘛？”李萱宁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略忐忑地问。
“你说呢？”程昱直接把人丢沙发里。
李萱宁身体一碰触到沙发，立马蹭的一下坐直，“啊，不行，我来那个了。”
程昱愣了愣，随即又弯唇笑了，“以前来那个都可以亲亲，怎么现在不行了？还是说……你脑子里在想别的？”
李萱宁：“…………”
程昱倾身向下，把她额前微乱的长发撩到耳后，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扯证上岗，好像你不来那个……我们也不可以。”
李萱宁：“…………”
世界仿佛安静了几秒。
李萱宁：“程昱。”
程昱：“嗯？”
李萱宁：“我决定了，即日起我要好好磨练自己的脸皮。”
程昱：“什么？”
李萱宁：“待有朝一日我练成‘不要脸’神功，一定会把你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程昱被她逗笑，“那我可太期待了。在你彻底练成之前，我愿意无偿当你的陪练工具人。”
李萱宁：“……………………”
好吧，她还是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程昱终于不再逗她，靠坐在她身边，把人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肚子疼吗？”
李萱宁“嗯？”了一声，才缓缓反应过来他问的来大姨妈的事，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说：“有一点点。”
“要喝红糖水吗？”程昱问。
李萱宁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不用，我喝那东西没什么效果。”
“那要不给你弄个热水袋敷敷？”程昱又说。
主意还挺多……李萱宁低低地笑了，拉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小肚子上，眉眼弯弯地说：“你手心暖，用手给我敷敷就好了。”
程昱瞥了眼自己的手，挑眉道：“隔着衣服，温度也传不进去啊。”
说着，他的大掌就撩起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李萱宁：“……”
一阵温热自肚皮传来，暖暖的，怪舒服。李萱宁也就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闭起双眼休息了一会。
两人安静地靠了一会，程昱偶尔亲亲她的额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这次遇到难题了。”不知过了多久，李萱宁睁开眼说了话。
程昱微微偏头，问：“什么难题？”
“灵感枯竭了，脑子里没东西，不知道四公舞台该怎么玩了。”
李萱宁换了另一个舒服的坐姿靠着，抬眸看程昱，那巴巴的眼神仿佛就在暗示：快点给我支招吧！
程昱：“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李萱宁抓了抓头发，有些焦躁，“不知道，没方向，没想法，好像该玩的都玩过了，想不到新鲜的东西了，完了，我可能要被淘汰了。”
程昱闻言笑了，“我看你像内分泌失调闹的，歇两天估计就有灵感了。”
李萱宁觑了他一眼：“歇两天，黄花菜都凉了。”
程昱手指缠着她的发丝在玩，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你之前在国内舞台玩过的loopstation，就挺有水平的，不打算拿出来再给观众秀一秀吗？还有你的乐器也没在国际赛上秀过呢。”
李萱宁倏地坐直了身体，“对哦！”
而过了一会她又萎靡了，“可……我们是三个人的女团，弄这个不好把控。”
程昱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发散下思维，总有解决办法。”
“我再想想。”李萱宁从沙发上爬起来。
“干嘛去？”程昱挑眉，牵着她的手没放开。
李萱宁：“洗手间。”
程昱这才松开了她。
李萱宁没多久就从吸收间出来了，是蹦跶着跑出来的，一脸兴奋：“我想到了一首歌！”
程昱：“……”
李萱宁跑到他面前，兴致勃勃地问：“你这有钢琴吗？”
程昱俊眉轻挑，“这地租的，你真当是国内的家，什么都有？”
李萱宁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那我给你清唱。”
程昱嘴角翘了起来，“为什么给我唱？难道是专门送给我的歌？”
“不是。”李萱宁嘿嘿一笑，又窝进了他的怀里，眨着眼睑讨好道：“给你唱一遍，你帮我参谋参谋啊。”
就知道她打的是这个主意，程昱抬手滑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道：“唱吧。”
李萱宁清了清嗓音，然后就唱了出来——
“theysay，‘ohmygod,iseethewayyoushine’……”
……
节奏感很强的一首歌，也很抓耳，听完后，程昱抿唇一笑：“看来我离开的八年多，错过了很多好歌啊。”
李萱宁扬起下巴：“那是，谁让你不争气。”
程昱：“……”
手肘撑在沙发背上，程昱换了个坐姿，“这歌挺有意思，你们要是确定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写适合现场乐器演奏的背景乐。”
李萱宁眼神亮了起来，她激动地凑过去，捧住程昱的脸就是一顿亲。
“李萱宁，这次真的是你先点火的了，你别赖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程昱抱着人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