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隐已经大半日未曾进食了，三两下吃完了剩下的鸡腿肉。
骨头往窗外一扔，竟然还被人接住了。
“哈哈哈，傻子！”
东方晓月无情嘲笑，外边已经暴露的暗卫一脸便秘地重新隐藏起来。
宫二眼中划过一丝危险，却没多说什么，反正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露馅就露馅吧，没什么大不了！
中途换了几回马，车夫兴许也换过。
到了蝠国边界，宫二越发嚣张起来，还试图调戏东方晓月。
“长公主没来过咱们蝠国吧？要不要宫二给您讲一讲咱们蝠国的规矩？”
东方晓月眼高于顶，“本公主还需要听一个狗奴才的教诲？”
宫二脸色骤变，竟然对栖隐说：“九殿下没说吗？咱们蝠国的女人，不仅出嫁从夫，还得伺候相公家的客人呢！”
“那你没问过你娘亲，你爹是谁吗？”
东方晓月一句话就惹来了杀身之祸，宫二竟然拔剑相向。
“就凭你也敢刺杀本公主？”她毫不畏惧，栖隐脸上也有了愠怒。
宫二笑了，笑得很刺耳，“宫二不敢，但我可以划伤你的脸，叫你和你的丑男人更加般配一些。”
“吃屎吧你！”
东方晓月话音刚落，一坨鸟粪精准无误地落在宫二额头上。
“哈哈哈哈哈……”
无情的嘲笑声，比宫二方才的奸笑声更加“刺耳”。
附近有人埋伏？宫二不敢大意，分不清敌人是谁，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马车又动了。
栖隐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有武功不亚于他，甚至极有可能高出他许多的人跟着。
怪不得一路上也没有遭遇大明的追兵。
“蝠国，奉蝙蝠为神。”
他提醒一句，东方晓月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
据说是蝠国的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
此事略有耳闻，她对这个没什么感觉，毕竟大明皇室都因为她一句话将兔兔当成瑞兽了，还有什么更离经叛道的？
进入蝠国，从被宫二拔剑时划破的帘子往外看去，发现大街小巷果然有很多蝙蝠形状的挂饰，好像风铃，又好像辟邪之物。
还有婴孩戴着蝙蝠形状的帽子，她有点喜欢欸！
终于有机会下馆子，她小手指着墙壁上看不懂的文字，道：“各来一份。”
耳边响起嗤笑声，当然是宫二那厮。
栖隐懂她的意思，让小二上几道招牌菜。
东方晓月瞪着宫二，“看什么看？你买单！”
宫二：！！！
家里的事儿，公主做主，栖隐自然不会抢着买单。
一顿饭只有宫二没多少胃口，毕竟这一路他也累的够呛，每日还提心吊胆的，结果发现这长公主是真心大，一个人也没带。
除了那个丢鸟粪的人，有点可疑。
但也可能是九殿下的人，这个九殿下，诡异得很！
年幼时当过质子，十五岁又被送去大明，不仅平安长大了，还习得一身本领，成了东方太子的暗卫。
如今还成了驸马爷。
不服都不行。
到了蝠国的地界，宫二的任务基本完成了。
宫氏一族听命于大殿下，明面上当然是蝠国皇室的走狗。
宫家没有好名声，只有权势和财富，但这也是许多人毕生所求，所以宫二没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