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商珩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多问问，没准还能问出点东西来。”
商珩叹了一口气，心道问什么都是白干，你们问来的线索全都不能信。
但他到底没说出这话，只走到时渺面前，冷淡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女生弯唇，“好的哥哥。”
商珩心头一动。
一直以来，直呼他的全名和叫他队长的人很多，却一直没人叫过他哥哥。
一方面是商珩是家里的独苗苗，身边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实在太冷淡，而且整天待在部队里，没什么机会遇到会喊他哥哥的人。
而现在，一个游戏里的npc叫他哥哥了。
时渺虽然气色不好，但这声哥哥却喊得很甜。
即使知道对方在故意卖乖，商珩也不受控制地心软起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渺像是随口提起：“你看出我在骗人了，对吗？”
商珩脚步一顿。
他没想到眼前的npc会不打自招，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不确定要怎样应对才算正确。
时渺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一些事，“我一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身上沾着乔水姐姐的气息……是刚从溺水女那回来吧。”
乔水会透露一部分线索给玩家，而她那里的线索恰好和自己刚才“透露”的有出入。
只要眼前这个玩家不是傻瓜，就一定能看出她刚刚没说实话，或者说她说的不全是实话。
商珩指尖微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时渺歪了歪头，“不是你说的，我是个小孩？你说小孩能懂什么呢。”
商珩看了她一会儿，陈述事实：“所以你是个很记仇的……小姑娘。”
时渺笑容一收。
她感觉自己被气得已经想掏扑克牌了，“知道我记仇还故意说我年纪小？”
商珩沉默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方才似乎确实有故意气这个npc的想法在。
他沉默的功夫，时渺已经顺着心意掏出了纸牌。
她这套牌是黑色碎金冷烫边的设计，整副牌以恶魔之眼作为主题，牌背图案华丽复杂，伴着时渺熟练的花切动作，完全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时渺唇边依然带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险，“否则后果自负。”
商珩抿唇，“不是故意说你年纪小的。”
“那是什么？”时渺决定和商珩死杠，听不到令她满意的解释，她就不准备放人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时渺等的快要没耐心时，商珩终于开口，“你的穿着有些像修女，但似乎……你本性没有那么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