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正直认真的大学生了，他现在干起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居然非常熟练。
只是他抬头看了看队友，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很正常。
陆子言就释然了。
对哦，他的队友们比他还像反派呢，他只是近墨者黑了而已！
说服了自己的陆子言继续道：“然后我就发现，他们正在研制……能控制人类思想的营养液。”
时渺蹙眉，“什么意思？人的思想怎么能控制？”
“我也不太明白，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未来世界的原因，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药物，但现在……”
陆子言压低声音，“我怀疑是真实世界那边的人，通过游戏来试药。”
一款药物的研制发行需要漫长的时间。
在正式销往市场前，制药人员都会多次实验，确保药物具有合格功效，副作用也在可控范围内。
针对一些疑难杂症，试药的人选一般都会选择身患此病、却没有足够钱治病的病人。
这些都是比较正常的流程，但对于一些药效反人类的药物，试药会非常隐秘。
如果是研制会让人｜上｜瘾的营养液……那通过游戏来试药也有可能。
安斯艾尔思考着，“可为什么要研制这样的营养剂？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大家都沉默下来。
虽然他们还没有去过，但就已知的线索来看……
所谓的真实世界并不美好。
系统甚至连伪善都懒得做，直接把明晃晃的恶表现出来。
陆子言分享过后，商珩也将他们开会获得的信息一一讲出。
“联盟说出现了一批反叛分子，他们的智脑出了些问题，要求我们在五天内抓齐。”他轻声道。
时渺唰唰记下，“智脑？那是什么？”
商珩简单概括：“我们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新型人类只是身体被机械覆盖，但我今天开会时才得知，新型人类的大脑里还多了一个叫智脑的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道：“智脑从小被植入于人脑中，就像是一个信息接收器，可以让人脑快速记住并理解知识。”
陆子言张大嘴巴，“居然真的发明出了这种东西啊！”
大概所有孩童在背诵古文时都曾有过一个念头：要是这些知识能看一眼就都记下来就好了。
而在幻想未来的世界里，这种想法成为了现实。
智脑可以帮助人类记下很多东西，然后在终端弹出提醒，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时代的孩子才会普遍早熟且自私。
因为过于庞杂的信息一股脑全进入了尚且稚嫩的孩子大脑，他们的分辨力还不强，因此很难分辨是非善恶。
商珩说：“智脑的出现确实推动了人类科技的发展，但同时也泯灭了人性。”
时渺安静了一会，又问：“那联盟让你们抓的智脑出现问题的反叛分子，是……”
就算出现问题，也不应该用反叛分子这个词啊？
商珩垂下眸，“我个人认为，联盟让我们抓的人和智脑并没有太多联系，就算有联系，顶多是那些人不受联盟控制了。”
他用手指轻点桌面，“我怀疑智脑本身就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只不过有一部分人清醒了过来，所以才需要在营养液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