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握握吨吨的手示意,吨吨适时地起身喊了一声,“陆姑姑。”
冒冒胖胖的一团靠在陆江远的怀里坐着,也骨溜溜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陆碧婷。
陆碧婷看看这两个孩子,一个眉目清朗,一个机灵可?爱,吨吨就不说了,和章时年站在一起,说不是亲父子都没人信,但就连冒冒,说不出是哪里来,但眉眼之间也能?看出章时年两分影子。说起来她认识章时年,其实在陈安修之前,但缘分这种?事情无?法强求,她早已看开,“既然来了,就在北京多?住两天?,改天?姑姑一定记得给你们?带礼物过来。”
冒冒不会说,就吨吨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陆姑姑。”
陆碧婷笑?着夸赞说,“这两个孩子真懂事。”
陆江远把话接过来,“你也别光顾着夸他们?,过完这个年你也二十八了,和周翔那边有什么打算吗?”周翔是现?在陆碧婷的男朋友。
“虽说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但正式交往还不到一年,我打算再相?处一段时间试试,再说我们?两个都是刚开始工作,也想在工作上?做出点成绩来。”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但也别耽误了终身大事。”
“我知道了,三叔,您和我爸爸真像,连说的话都一样。”
陆江远笑?容有些散淡,“长辈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都希望你们?过得好,婷婷,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陆碧婷刚才没说是顾忌着林长宁在场,现?在陆江远开口问了,她再不说,就会显得过分刻意了,那样反而惹人不痛快,于?是开口道,“大伯说四叔回?来这些天?,大家?都没坐在一起聚聚,明天?晚上?想让家?里人一起吃个饭,爸爸让我过来问问您的意思。”
她很聪明,没在话里点明是让陆江远一个人去吃饭。但林长宁和陈安修从来就没被陆家?公开承认过,这里所说的家?人自然就不可?能?包括他们?两个,这话陆江远和林长宁怎么可?能?不懂。
对此,林长宁是无?所谓的,他本就不想和那家?人有任何瓜葛,他是原谅了陆江远没错,但这不代?表他会忘记陆家?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但这话落在陆江远耳朵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长宁和安修能?跟陆家?亲如一家?,毫无?隔阂,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和平共处,偶尔能?走动?走动?,到后来发?生亚亚那事,让彼此本就不亲近的关系又蒙了一层霜雪,他无?法强迫陆家?接受长宁和安修,也不想去勉强长宁和安修。总以为毕竟是亲人,顺其自然,时间或许会冲淡彼此的仇恨,到那时做个普通的亲戚也好。
可?是到今天?,他忽然明白一个事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长宁和安修根本不需要陆家?,陆家?也根本没想过接受这对父子,以前他还安慰自己说,他和长宁,章时年和安修,他们?这种?关系现?在毕竟还不能?被大众所接受,尤其是在陆家?和季家?这种?政治世家?里,就是章时年和安修年轻自在些,但要顾及家?里其他人,也是不好在公共场合太高?调的,更何况他和长宁有这年纪了。家?里人忌讳些是可?以理解的。
但今天?是什么场合,是家?宴,二哥明明知道长宁在北京的,可?他们?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去做,又谈何将来接受呢。
陆江远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不过心细如陆碧婷,还能?觉察一点的,可?在这事上?,她也是有心无?力,这是大伯和爸爸他们?的决定,她是个小辈,只能?适当建议但不能?插手过多?。
这里除了两个孩子小,不懂这些,其他都是心思通透的,可?偏偏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冒冒瞪着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陆江远怀里扭了扭,又对吨吨张开手喊,“得得……”
陆江远回?过神来,扶着冒冒站在膝盖上?问,“冒冒怎么了?”
吨吨挪过来,“你是不是尿裤子了?”他熟练的在冒冒腿根处摸了一把说,“也没啊,那你是不是马上?要尿裤子了?”
陆江远和林长宁从来都没照顾过孩子,俩人加起来的经验还没吨吨多?呢,听他这问题着实可?爱,两人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林长宁更直接起身把冒冒接过来说,“不管是不是,我带他去趟卫生间,你们?先聊着。”
吨吨也跟着去了,客厅里只剩下陆江远和陆碧婷叔侄俩,“三叔,大伯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林叔叔在北京。”
陆江远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孰是孰非,他心里已经有大概的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最近工作上忙的有点转不动了,可能最近都会跟不上︿( ̄︶ ̄)︿,明天能不能更,看今晚九点之前能回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