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过年了,不?用来回折腾了,下次想吃的时候就和你说,我以前也去过绿岛东山那边,疗养院那里有家小饭馆自己做的腊肠味道很好,菜也不?错。”
陈安修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疗养院附近的小饭馆?爸爸,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我们家就离着那个疗养院不?远,说不?定我知道那家小饭馆呢。”他?听章时年说过,很多年前,他?跟着老爷子在?东山上的那家疗养院住过。
“这一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是不?是有名字也不?太记得了。我当年在?那里还认了个小兄弟呢,那时候人还不?到三?十,现在?的话也是五十多的人了。等明年去的时候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
“那就是和我爸爸差不?多年纪啊,那个年纪的人,我爸爸应该认识很多,到时候让我爸爸帮帮忙,说不?定就能找到呢。你还记得那人有什?么特点吗?”
“他?有个儿子,算算的话,和你年纪差不?多。”
“这样找起来就有点麻烦了。”他?同学的爸爸大多都这个年纪。光凭这些模糊的线索实?在?很难锁定对象,“爸爸,我妈来了。”陈安修的耳朵好用地很,一心二用也发现有人靠近了。
季仲杰熟练得在?托盘上加个玻璃盖子,陈安修帮他?塞到柜子里,等章云之进来的时候,两人就是一站一坐,一本正?经地讨论字帖的样子了。
章时年回来的时候,听他?讲述这惊险的一幕,笑说,“就你和爸爸这点水平,还能瞒住咱妈。她就是不?拆穿你两个罢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陈安修背着吨吨在?地上做俯卧撑,因为已经有些时间了,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你说找人的事情,要?不?要?提前帮忙打?听一下,万一老爷子去了,找不?到人,该多失望。”
章时年松松领带,笑看他?一眼,言之凿凿地说,“不?用,会?找到的。”
陈安修“切”他?一声,“你要?不?要?每次都这么自信满满?”每次都有种智商被人为拉低的感觉。
章时年俯身拍拍他?的屁股说,“你继续,我去洗澡。”
陈安修抬腿想踢他?一脚,忘了上面还趴着吨吨,失去一条腿的支撑,哎呀一声,脸先着地了,悲剧的。
吨吨也不?下来,压在?成大字状平铺在?地上的爸爸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大笑,“爸爸,你还行吗?”
陈安修的手臂在?地上划了两下,装死说,“已经不?行了。”白?天陪老的,晚上还要?陪小的,谁有他?苦逼。
冒冒被章时年抱着进浴室洗澡了,陈安修翻个身,抱着吨吨躺在?地毯上问,“今天卫林带着你去哪里玩了?”卫林要?求偿还人情的办法竟然是带着吨吨出去玩几天,章时年说没问题,他?倒不?担心那人会?对吨吨做什?么,就怕那人教吨吨些有的没的。卫林的性子说风就是雨,他?可不?希望吨吨养成这阴晴不?定的习性。
“去看画展了,中午去吃火锅,吃的牛肉,超级好吃啊。比以前咱们在?超市里买的好吃。”
“一顿饭就被收买了,就你们两个吗?”
“才没有被收买,我还是想在?家里陪你。还有一个姓陈的姐姐,不?过她都不?怎么说话的。”
那应该就是陈岚了,卫林这人还真?是,约会?还要?带上吨吨这个大灯泡。
冒冒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被章时年抱出来放在?床上,他?现在?已经会?爬了,被陈安修一喊,他?就一扭一扭地从浴巾里挣脱出来,光溜溜地爬过来了。
眼看着快到床边了,陈安修一把将他?捞过来,塞到自己宽大的线衫底下,贴在?身上,软乎乎的都是肉。
吨吨在?后面挠他?还露在?外面的小胖脚丫,“冒冒,你太不?知道害臊了,竟然不?穿衣服。”
冒冒痒痒地哈哈笑,小脚乱扑腾着往陈安修衣服里钻来钻去,滑溜溜的小肥鱼一样。
*
随着春节的临近,季家上门的客人也多了起来,陈安修想想自己的身份确实?挺尴尬的,怎么介绍都不?合适,这也是他?之前不?愿意来北京的原因之一,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主动带着冒冒回房间打?发时间。就算不?为章时年考虑,也该为季家考虑,季家还有那么多要?在?军政两界发展,这件事情的影响少点是点,毕竟这种关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没必要?去挑战大家的接受极限。尽管两位老人都说没关系。
这天陈安修照例带着冒冒和吨吨在?屋里打?游戏,意外地接到一通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人却是认识的,“你今年要?回来过年吗?”
是陆碧婷,她用的词竟然是:回来。陈安修挂掉电话的时候还在?想,回来,真?不?错的一个词,可是陆家曾经属于过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写了一千多字。废品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