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冯蕴很难受很难受一个人安静地等待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拼命抑制毒素滋生的焦渴。
过程煎熬而漫长。
那丝丝缕缕的痒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后悔。
早知那药会有这样大的毒性留下这么多隐患她肯定不服用或是减少剂量……
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害怕此毒生了根除不尽从此变成这般浪荡的模样……
“为何不跟萧呈离开?”
裴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冯蕴耳朵一痒身子不自控地紧绷。
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捕捉到他的气息那泡在热水里的身子就泛滥开来。
她回头。
视线猛然撞入那双漆黑的深瞳她怔住。
灯火氤氲暖室生香他下颚线绷得锋利异常那强大的气压如策马挥鞭将上战场冷沉沉的很是骇人。
“因为我不想跟别的女子共事一夫。”
此刻的冯蕴不是正常的自己。
但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说的是萧呈暗指的却是裴獗和李桑若不清不楚的关系。
“将军此去平阳见到太后了吗?”
其实早该问的在唤他入屋前。
可她下意识逃避了不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今夜该怎么办……
“没有。”裴獗冷然看着她看着水波潋滟里的白皙艳色慢慢俯身从背后揽过去双臂入水将人环住轻轻握住那团柔软把她情绪撩起来这才扳过她的脸。
“我和太后没有苟且。”
裴獗有力的手臂圈住她。
冯蕴动不得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是这次没有还是以前没有?”
“这次以前以后。”
冯蕴想到李桑若冷笑一声“不信。”
裴獗按住她的腰迫使她挺起胸来颤歪歪的雪丘上红粉点缀丰肌艳骨容态却尽显天真。
他喉结滚动低头狠狠地亲一口“没有。”
“你有。”
“没有。”他改亲为含用力吞咽。
“有……”冯蕴让他弄得受不了仰着脖颈嗓音柔哑不堪“嗯你们一定有不然你你这些手段哪里学来的……”
裴獗眼神发暗大掌安抚般扣住她纤长的雪颈将她托高噙入口中好像要将美味入腹掌心开合用力撩起水声阵阵。
冯蕴秀眉紧蹙猫儿似的用爪子挠他意识绵软腰身几乎要折断在他的掌心。
“蕴娘试着信我可好?”他呼吸粗重浑浊磨牙般咬她。
冯蕴猛吸一口气微微摇头。
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有着粗粝茧子的大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一下又一下在她身上滋生出无边的痒意薄弱的神智在他大口大口地吞吃中几乎与她完全剥离温度在不停地攀升好似到达一个极致就会炸裂开来。
她轻微地颤抖着急欲宣泄地攀住他胳膊。
“我做不到。”
她呜咽着难受又快慰。
“她真的做不到……”
理智全无但前世遭受的苦厄会支配她的情感。
她无法说服自己再毫无保留地相信别人……
萧呈裴獗还是淳于焰抑或别的男人都不行。
她信且只会信任的人只有温行溯。
“不信我却可以信萧呈?”
肩膀突然一松裴獗收回胳膊那只可以让她缓解焦渴的手也离开了。
冯蕴失落地抬头看着他冷漠的面孔摇头。
“我从未信过他……”
“是吗?”
一抹柔软的触感从耳廓落下一划而过再从锁骨往下……
冯蕴战栗般惊讶。
裴獗的手上拿着萧呈赠送的羊毫……
冯蕴怔怔看着他脸上的阴云微微吸口气好不容易找回声音。
“这支笔出自湖州制笔大师乐正子之手白山羊毫玉螭笔管柔软劲挺经久耐用宜书宜画……”
这样的好笔丢了岂不可惜?
她留下它仅仅因为那是乐正子的笔如此而已。
“我不懂乐正子。不知平复帖。”
从琴棋书画到诗酒茶全然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所了解的事情。
裴獗从来不以附庸风雅为荣也从来不觉得不懂这些有何为难。
但此刻……
那支笔极其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