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用买吧?”兽潮来了,再大再好的房子都会变成废墟,不过时玥不能直说,只道,“这段时间镇上的地又涨价了,买了不划算。”
时爹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道:“只要幼学还在,会一直涨价的,乖女还要在幼学读几年,镇上有房子能方便很多。”
“那就租一个吧。”时玥道,“镇上的山、水、树都是别人的,吃的用的都要买,想要养个蚕、种点菜都不方便,还是这里住着自在些。”
姜氏也皱起了眉头:“在镇上没有自家的拓木,确实不能养蚕。”
现在家里主要的收入都是养千丝蚕,没了这项收入,外加在镇上的吃用,这个家就真的难以维持了。
姜氏和时爹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听了时玥的意见,在镇上租房子。
说干就干,当天一家人就去镇上找房子了,绒球也晃着尾巴跟在旁边。
自从见到了绒球的武力值,时玥就不再限制它了。她觉得一般人跟绒球发生矛盾,吃亏的还不一定是绒球,而且以绒球的速度,打不赢肯定跑得赢。
“那块地能盖五间房,到时候不论是卖还是租出去,都稳赚不赔。”时二伯兴奋的声音从旁边的一条小道传来。
真是冤家路窄,时玥暗道晦气,手上却蓄起了力气,预备着即将发生的冲突。
“是你们?!”显然时家一路人也看到了时玥他们。
上一次的不愉快,让两边人都戒备了起来。时老二、时老三甚至撸起了袖子,随时准备打架。
“想打架?我们也不怕!”时爹也挽起了袖子,将妻子女儿挡在身后。
绒球也站上前,附和似得‘嗷呜’了一声。
“这个可恶的混球居然是你家养的?!”时二伯顿时瞪大了眼睛,质问道,“是不是你们让它来抓人,让它往我们家赶毒蛇和癞□□?!”
姜氏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这么小只的猫都冤枉!”
时老大不回姜氏的话,一脸沧桑的看着时爹:“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再怎么样,我们也还是亲兄弟,总不能因为一点摩擦,就让这猫一直扰得我们不得安宁吧?”
“你们越来越会扣帽子了啊!”姜氏被他这种‘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做派气得发抖,从背后抽出一把菜刀:“要动手,就直接动手!”
绒球则是‘喵嗷’了一声,直接跳了过去。
“又来了!快跑!”
时家人‘唰’地一下,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他们这么怕菜刀啊?”姜氏兴奋的看了看菜刀,“以后一出门,就带上。”
时爹有些发懵:“不是,素瑛,你什么时候把菜刀带上了?”
“出门的时候带上的。”
“你带菜刀干嘛?”时爹试图说服她放弃这种危险武器。
姜氏想时家人跑的方向扬了扬脖子:“当然是对付那种人啊。”
这太有说服力了,要没这菜刀,那些时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打发。
时爹一下子也反驳不了了,但看着兴奋的妻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时玥没理她爹一脑门的官司,抱起绒球就狠狠地亲了一口:“你真棒!”
那当然!绒球骄傲地昂起下巴。
时玥爱死它这骄傲的小模样了,手指控制不住在它下巴上挠了起来。
骄傲的绒球不一会儿就软成了一滩,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乖女,我帮你抱一会儿绒球吧?”时爹眼巴巴地看着又萌又软的一小只,手指蠢蠢欲动。
时玥知道她爹的隐藏属性,上一世就一直眼馋绒球的毛毛。
不过,关于绒球的事情,时玥得与它自己商量:“要不你去爹哪里玩一会儿。”给他摸一下毛毛。
“嗷!”绒球当即将脑袋甩到了另一边。
时玥对着她爹摊手:“绒球不愿意。”
“你们两个真有闲心,把只猫当小孩带!”姜氏放好了刀嗤笑。
谁是小孩?!绒球当即跳下了时玥的怀抱,对着姜氏呲牙。
姜氏不以为意。
因为开了幼学,很多人都在镇上买房子买地,以至于房子贵了很多。好在时爹和姜氏早有准备,顺利的租下了一套。
将租的的房子勉强打理好后,天色已暗,一家人就干脆住在了这房子里。
第二天,时玥仍旧是天不亮就醒了,摸索着点亮了床头柜上的灯。
“乖女,今天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吧。”正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时爹,看到灯光后喊道。
“我睡好了。”时玥笑着回了一句,又凝神静心开始练习体术。
出了身热汗,洗了个澡,又拿出了《德经》翻看,昨天搬家耽误了一阵,得补起来才行。
张秀才在幼学教了两个月,大概就讲了一半的《解字》、《释言》以及《算经》,这三本书主要是帮助初学者识字知意。
科举考的却是《道经》、《德经》、《易经》以及三千《道藏》,时玥学好了最基础的《解字》等,就要研究这些经书,为县试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