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为老不尊的,你当骗小孩啊。你们忽悠我家老太太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还不够,就你们这样的还念经,也不知道佛祖受不受。”杨美珍忍他们很久了,来了家里样样都要好的,挑三拣四不说,还指手画脚的折腾得一家人团团转。
“你怎么说话的,如果不是你妈请我们来,我们还不来呢。”其他老太太不乐意了。
“是啊,是啊,不就是一块蒸糕吗,小孩子就是嘴馋,也不知受不受得起。”
马丹,他这是躺着也中枪了,他就是看个热闹而已,招谁惹谁了?“老太太,说话留点口德,我问你要吃的了吗?别以为会念两句经文就真的成大师了,你们这是打着封建迷信的幌子诈骗呢?”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也不知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这经我们不念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走吧。”脾气冲一些的,当即就要收拾东西走人,还有人嘀嘀咕咕咒骂杨嘉博。
“我儿子是我教的,他好得很,总比你们这些心口都不修的老太太强。在别人家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反客为主的也不见得有什么家教。”杨建军扔下手中用来扎纸轿的竹子,将杨嘉博拉到自己身边。
原本在厨房帮忙的李桂诊珍听到声音,顿时拎着锅铲跑了出来,掐着腰就骂。“一群老不死的,收了我家那么多钱,又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贪心没够了是吧?我儿子想吃一块蒸糕怎么了,那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我儿子都没吃上,你们还想连吃带拿?你们老脸呢,一群不要脸的老烂货。”
李桂珍是个粗俗的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口,无所顾忌。一群自诩慈悲的老太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气得脸色发白。
被爸妈护在身后,杨嘉博有那么一点感动。只希望这感动维持的久一点,因为他妈妈是个让你感动不过三秒的家伙。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杨奶奶被叫了过来,看到‘师父’们要走,顿时急了。
一个老太太没好气地说:“你家人都撵我们走,我们也不是赖着不走的人。”
“是啊,不是赖着不走,是想赖账吧,要走可以,把收的钱还回来。”杨美珍冷笑。
一群老太太顿时看向管账的人,只听她说道:“我们只收了你妈三百的订金,这几天的法事也用了,并不存在赖账的问题。”
“说得倒是轻松,这些天你们吃的、用的全都是我家买的。”杨美珍压根不信。
“你们别闹了,让师父们把法事做完,让我好好过个六十大寿不行吗?”杨奶奶说完家人,又去哀求‘法师’们别走。
看着杨奶奶低声下气的样子,家里人别提多生气了。你说你请人念经就请人念经吧,有必要这样吗?原本家里人就不同意,无奈老太太信这个,现在一看更是反对。
幸好这些老太太当中还是有几个明理的,她们站出来调解,这些天她们之中的有些人确实做得过分了些。双方虽然闹得不愉快,但杨奶奶的锲而不舍,还是让双方达成协议,将法事做完。
事情处理完,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刻。知道事情的起因只是杨嘉博想吃一块蒸糕,杨奶奶立即将他给拉入黑名单。
“哎呦,你个饿死鬼投胎的,也不知道像谁又懒又馋。小背时鬼,好事不会做,尽会坏事。难怪经常出事,都是你自己造得孽。”杨奶奶哭骂着。
杨嘉博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不不不,这个锅他真的不背,他就是好奇看看而已。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呆在屋里不出来了。杨嘉博也很绝望啊,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老东西你骂谁呢,别以为你指桑骂槐我就听不出来了?一家人都顺着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李桂珍气不过,和杨奶奶吵了起来。
杨嘉博四十五度角望天,事情发展得太快,他脑袋还没好反应不过来。
“都别吵了,给外人看热闹啊。”一直很沉默的张爷爷大发雷霆,事实证明爷爷牌灭火器,有时还是很好用的,但也会有失灵的时候。
李桂珍和杨奶奶撕完,终于轮到杨嘉博倒霉了。他被李桂珍拖进屋里,打了一顿屁股,谁让杨嘉博嘴馋,家里又没缺过他吃的。杨建军也觉得杨嘉博该改改贪吃的毛病,于是假装没看见。杨嘉博那个冤枉啊,简直是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小姑,你个心机姑姑,有你这么坑外甥的吗?你肯定是故意的。,杨嘉博不承认,他以往留下的映像是怎么也洗不清了。至于什么映像,那当然是贪吃了。
奶油蛋糕这时候还是个稀罕物,杨嘉博每次过生日都会要求给他买生日蛋糕。他总会控制不住一口气吃了,结果就是每次身日他都会吃了撑着。杨嘉博重生回来之后虽然没做过这种事,但他有前科啊。
杨嘉博被揍了一顿,第二天就发烧了。把杨建军和李桂珍吓了一跳,赶紧送去医院检查。结果他只是体虚冷到才会这样,并没什么大问题。
杨奶奶的六十大寿法事还是完成了,老太太们给杨奶奶烧了整整十台轿子的金元宝,地府的存折烧了一半,留了一半,等杨奶奶寿终时,带着另一半存折去到阴间就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了。
呵呵,听说过承包鱼塘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承包地府银行的。
这场法事给了老太太团队八百块钱,买东西花了近一千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四姨家两层带院子的房子也才两万五而已。可想而知,杨奶奶这六十大寿过得很‘奢华’。
杨家终于清静了,杨家的葡萄藤和花花草草也被香火给熏死了,只有两颗生命力顽强的桃树与小何首乌还好好的。而杨嘉博也该回学校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