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死了。
尸体被带回了军部。
这是休昏迷了三天后,醒来才从星际报上看到的消息。
悲愤和痛苦仿佛随着炸裂的精神海域一起被掏空,让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活下去的麻木。
他坐在餐桌旁,手边是加热过的食物罐头。强烈的空腹感灼烧着胃部,却丝毫没有进食的欲望。
发愣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张星际报上,还没等反应过来,这张星际报就猛地被虫抽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休吓了一跳,抬头就对视了顾敛那双沉冷的眸子。
“雄主?”雌奴的礼仪让休瞬间跪了下来。
顾敛一下来,就看到这只虫子的鬼样子。食物已经冷掉,却一口不吃坐在那里发呆。他居高临下地瞥了眼休,视线落在了那张星际报上。
报纸上刊登着雌奴大会那日发生的事故。顾敛大致地扫了眼内容,除了开头提了两笔一只不知姓名的军雌死亡外,通篇都是控告这只雌虫意图攻击雄虫的罪责以及作为身为对方雄主的他骇人听闻的精神能量。
顾敛对这些报道丝毫不感兴趣,他将星际报扔在休的面前。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虫子,冷漠道,“不想吃,之后就都别吃了。”
他消耗精神能量修复好的身体,总能被这只虫子以各种方式给糟蹋得打回原样。
“给你五分钟,然后滚上来。”
“是,雄主。”休跪在地上,目送着顾敛走上楼。
直到顾敛消失,他才又捡起那张星际报。手指覆盖下的文字清晰可见:
一只没有价值的军雌应该被剔除军籍。
休无声地苦笑了下,的确,他没有任何价值。甚至连作为一只雌奴的被使用的价值都不配拥有。
五分钟后,休向往常一样走进了顾敛的卧室。
“雄主,现在开始治疗吗?”他跪在顾敛的脚边,低声询问着。
自从他因为乔的死精神能量炸裂后,顾敛就每天抽出半个小时来为他做精神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