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令人产生出一种想要摧毁、折断的谷欠望。
顾敛的眼中深邃晦暗,“不服?”
硌在双膝上的拳头缩紧,休将头垂得更低,哑着嗓音道,“并没有,雄主。”
“是吗?”顾敛轻笑了声。
显然他并不相信这只浑身写满“抗拒”的虫子的谎话。顾敛并不讨厌识相示弱的人,也不讨厌宁死不屈的人。但他厌恶像这样的,挺着脊背顺从却骨子里不服的虫。
他抬脚,毫无征兆地踩上了休的脊背。
顺着尾椎,往对方的臀上踹了一脚。不重,但足以将对方踹倒在地。
被踹倒的休蜷伏在地上,因为扯动伤口而吃疼咳嗽着。脑海中响起上将的话:
——在这个帝国,作为一只卑微的雌虫我们仿佛只能接受命运。
——中将,学会低头。坚持住,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铁腥味在喉中越发浓郁,休狠狠咬了牙。他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艰难地用手肘硌着地板撑起身来。像只没有尊严的黏虫,重新跪在顾敛的跟前。
边痛苦咳嗽着,边重复道,“请雄主责罚。”
声音落地,长发就瞬间被雄虫拽起。
休被迫使得抬头,一双从挣扎泯入死寂的冰蓝眸子对上了顾敛的眼睛。
既然让他充当渣攻。
顾敛小幅度弯了下唇,像看死物般对着休道,“我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