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那些人只是去投胎了。只要我活的够长我能瞧见她们转世后的模样。’
但现在我甚至连一句‘早死早超生’的玩笑都无法对自己开。
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掉了呢?
不会有投胎不会有转世。
不会有人在那条已经名声已经流传数千年之久的桥上等着自己那往生有什么意义呢?
不断遇见新的人然后重复分离的痛苦最后死去吗?
那也太太撕心裂肺了。
与其不给我智慧让我当一粒蜉蝣我尚且能游乐于天地之间。
“你不会死的。”
公输忌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他脸上原本恢复了一些的血色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轻声说着话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宽慰自己:
“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死的。”
我没有应声我们俩并肩坐着就这么从天亮做到天黑。
没有人说话。
直到公输忌终于想出了一个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办法的办法:
“我去找阿爹我让他解掉木连理。”
“这样会开心的对吗?”
他站起身欲走我却没有动作任由公输忌带动着那只扣着木连理的手悬浮在空中:
“要是真的会成功你父亲也不会让你和我困在一起了。”
“你现在去找你父亲他只会勃然大怒生气你和屠芳城的孩子谋划想要取走屠芳城的骨灰”
公输忌停下了脚步脸上具是苦笑:
“他只会让我冷静一下别糊涂。”
“然后让我自生自灭。”
就像是当初在后山下墓时一样。
那时候的我尚且还没有发现公输仇杀二叔公输仇就已经开始十分在意我和公输忌之间的距离。
但公输忌要帮公输仇也没有说任何的重话而是冷眼旁观。
所以原来命运早早好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好了。
一切的事情早早就能在很久之前的蛛丝马迹上找到线索窥见日后的踪迹。
“试过火了吗?”
我的出声打断了公输忌的沉思木连理连接处晃动数秒公输忌再次苦笑了一声回答了我的话:
“木头的弱点是火但是木连理的弱点不是。”
“若真能用火烧掉的话它也不会位列难缠精怪里的前几种了。”
“只要它受到伤害就会啃噬宿主的血肉进行‘复生’。”
“哪怕是宿主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牢牢抓住彼此不让两者分离。”
复生是什么意思谁会不懂呢?
我随着木连理的方向站了起来:
“那就走吧。”
公输忌被我的话整的一愣:
“走去哪里?”
我抬眼看向已经愈发黑沉的天色轻声道:
“去找个地方让你隐姓埋名最好是让你父亲以为是你死于‘绑匪’之手的‘隐姓埋名’。”
公输仇想要公输忌杀人通过‘不破不立’的手段消除对方的愧疚之心。
那他肯定也有想过万一万一回来的不是公输忌呢?
如此一来困于木连理‘哪怕有一方死亡也会牢牢抓住宿主尸骨’的特性公输仇会不会猜测并且不忍儿子的尸体一直挂在‘绑匪’的身上?
只要公输忌一直不出现公输仇来找他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份耐心会随着时间越长越发焦躁。
我和公输忌一定能够分开的。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