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要说姚恕打算跟老上司东华真人翻脸直接亲自下场搞东华真人的前秘书谢教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要说姚恕打算死保谢教峰或者到谢教峰为止张月鹿也没看出半点。
姚恕的暧昧态度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似乎不反对风宪堂和北辰堂的联合查案从阵营对抗的角度来看一个本该持反对态度的人却摆出了公事公办的中立态度其居心已经可见一二。
很快,马车到了社稷宫前的广场张月鹿走下马车。
孙永枫亲自给老上司张月鹿撑起一把大伞自己半个身子露在雨中同时继续汇报着:“还有一个消息咱们的掌府真人召见了陈书文。”
“他见陈书文做什么?”张月鹿的心不由一沉。
陈书文是齐玄素一手提拔的南洋联合贸易公司首席董事也是关乎到南洋经济命脉的重要人物。
既然是经济方面的那么主要与首席副府主有关。若是陈书文也有问题那么情况就更不利了。
“这件事同样发生在首席离开狮子城之后。”孙永枫的汇报很有条理“就在老谢被拿下后不久。”
张月鹿迟疑了一下“他们都说了什么?”
时间往前推移。
姚恕作为掌府真人,自然是威严深重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向后靠着椅背意态闲适。
陈书文坐在姚恕的对面挺直了上身。
“陈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不要犯糊涂。”姚恕的手指轻
轻敲击着桌面。
陈书文不卑不亢道:“掌府真人莫要吓唬我了我只是个生意人也只知道做生意对于政事是一窍不通的,更是不敢掺和其中。”
姚恕道:“话不能这么说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涉及南洋的方方面面可不仅仅是‘生意’二字那么简单往大了说关乎到整个南洋的稳定无论什么地方稳定都是首要任务怎么能说与政事无关呢?陈先生你也是南洋的老人了历经风风雨雨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会不懂这点道理?不至于吧?”
陈书文的确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接了下句:“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只是书文愚钝不知这个‘他’字是谁?”
姚恕呵呵一笑:“当然是王教鹤和陈书华了还能是谁?”
陈书文恍然道:“我还以为掌府真人要说齐首席和张首席呢。”
姚恕深深地看了陈书文一眼:“这话有些大胆了你就不怕齐首席和张首席知道后不高兴?”
陈书文道:“两位首席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与我这个有口无心的老头子计较。”
姚恕话锋一转:“当然这个‘他’还指一个人那就是道府的副府主谢教峰如今他已经被正式批捕也算是楼塌了。在此之前谢教峰在道府内春风得意据说与你颇多来往。”
…。。
陈
书文坦然道:“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总部就在狮子城谢副府主也在狮子城这就是近邻了如何能不来往呢?要说来往道府上上下下都与谢副府主有来往也包括掌府真人、掌府大真人据说谢副府主还曾是东华真人的秘书这牵扯的人可就太多了小老儿在这么多大人物里面实在算不得什么。”
姚恕望着陈书文算是知道齐玄素为什么会让此人执掌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了的确不是个简单角色。
陈书文表面上十分沉着实则心中暗暗叫苦地位上的严重不对等带给他极大的压力姚恕这次来找他谈话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不仅仅是一个谢教峰的问题说不定还要牵涉更多甚至是张首席和齐首席。
姚恕希望他能提供更多的炮弹——由此看来姚家的部分人对于东华真人的一系列行为产生了严重不满虽然他们不好直接与东华真人撕破脸皮但也不介意在竞争大掌教的紧要关头提醒东华真人一下你还没当上大掌教呢。就算你当上了大掌教姚家也还是姚家三大家族历经数代大掌教而不倒仍旧是如日中天这次也不会例外。
只是陈书文并不打算改换门庭且不说齐玄素的知遇之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从现实来说姚恕在婆罗洲道府也不是只手遮天、一言九鼎上面还有一个掌府大真人呢下面还有首席和
次席任你修为再高权势再重也不好把我怎么样。
姚恕道:“谢教峰这次被查出了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我想知道这些不义之财与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有关吗?”
陈书文呵呵笑道:“也许有关也许无关我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公司往上可以追溯到南洋联合互助会时期甚至是反动的南洋联合攘道救世会时期谁也不敢说尽知公司的事情也许王家的核心成员知道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接手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时日尚短在此之前的许多糊涂账都随着公司重组一笔勾销了。”
“而且谢副府主也不是第一天做副府主关于这一点掌府真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早在掌府真人还是紫微堂首席副堂主的时候谢副府主就已经供职于婆罗洲道府了而那个时候我正赋闲在家齐首席还在紫微堂是掌府真人的下属。”
遇到事情往死人身上推便能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