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陈剑秋还是靠着齐暮雨的引见才单独见到了齐玄素。
次席副府主已经是寻常人眼中的大人物了高不可攀的那种。不说这些人就是当初的齐玄素跟随七人小组进驻金陵府算是半个钦差天使也是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候才见到次席副府主李天澜。
既然不认得齐玄素自然也不会认得他的秘书柯青青。
所以这位年轻公子并没有丝毫畏惧玩味道:“路见不平一声吼。敢问这位姑娘你也是道府的道士?”
柯青青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道理就是道理对错就是对错难道还要因人而异吗?”
年轻公子笑道:“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只是这世上的道理还真就是因人而异。如果姑娘不是道府的道士我只当姑娘不知内情胡言乱语。可如果姑娘是道府的道士那么我便要认为姑娘要动用手中的权势包庇同僚了。我还是那句话凡事要讲律法。她说的事情没人听到不过一面之词不算证据。可是她打我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姑娘也看到了铁证如山。”
柯青青眯了眯眼:“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年轻公子淡淡笑道“难道你们道府还想事后打击报复不成?”
柯青青道:“好一个‘你们道府’这句话就是放在中原帝京也没几个人敢这么说可阁下就敢说想来阁下也是出身不俗。不要藏着掖着了好像我们道府在欺压平民百姓就凭你身上的袍子也装不了平民百姓。”
从始至终齐玄素只是冷眼旁观。
这人吃定了道门看重名声一直把自己塑造成弱小的那一方似乎是道府如何迫害他了占住道德的高地居高临下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柯青青也没说错这一身不知要几百太平钱的衣袍就装不了平民百姓这番说辞的威力便不那么足了脚下的道德高地也不那么稳。可如果仅仅是混淆视听倒是绰绰有余。
柯青青也明白这一点并没有以势压人而是说道:“你可以立刻上告风宪堂又何必纠缠?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好了。”
年轻公子笑了笑:“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柯青青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这个必要了。”年轻公子的大部分注意力似乎转移到了柯青青的身上同时眼角余光不时掠过齐玄素和陈剑仇。只是让他有些惊疑不定的是稍微年长的那个只是自顾喝酒年轻一些的面无表情好像事不关己。
有点蹊跷。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些道府之人本事未必多大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属乌龟的不动如山的本事倒是练了个十成十不像江湖人一点就炸。
年轻公子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两位姑娘给我敬一杯酒赔礼道歉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咱们这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不打不相识。”
柯青青冷冷道:“与我什么相干我凭什么给你敬酒?”
“姑娘……这是不答应?”年轻公子望着柯青青笑意玩味“那我们风宪堂见当街行凶是什么罪名?应该不小。还有这位姑娘你也跑不掉。”
陈剑仇撇了撇嘴这人在言语之间已经将“打人”偷换成了“行凶”好一手颠倒黑白。
柯青青气笑道:“风宪堂是你们家开的?你说跑不掉就跑不掉?”
年轻公子道:“风宪堂当然不是我们家开的可证据确凿你们还真就跑不掉。怎么你不服气?”
柯青青道:“我当然不服气走到哪里都要讲一个‘理’字。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风宪堂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阙决意整治道府上下新派来的次席副府主就是掌管道门纪律。以后追究起来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终是饶不了你们这些肆意妄为之人!”
“拿次席副府主压我?”年轻公子哈哈笑道“次席副府主怎么了?有权就可以任性?没有证据想办谁就办谁?真就没有王法了?真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不要忘了道府还是王府主当家不是那个什么齐次席。”
陈剑仇偷偷望了齐玄素一眼。
齐玄素面无表情仍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