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陈剑仇看着眼前的司空广心绪起伏。
司空广却没有把陈剑仇当一回事略显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边打磨着指甲一边说道:“没想到还有一只老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谁派你来的?”
陈剑仇自然是不能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陈剑秋那个丫头指使你的吧?”司空广笑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只要漂亮女人稍微给你们一点激励外加一点点依赖和崇拜你们就敢上刀山下油锅杀头的买卖也不怕。我是该说你们蠢呢?还是该说你们单纯呢?”
陈剑仇终于开口了:“说得你好像不是个男人也对你的确不是男人。”
这话对于宦官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陈剑仇存了激怒司空广的心思其实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脱身不过他明白一个道理,什么也不做就是坐以待毙总要弄出些变量才可能有机会。
只是司空广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陈剑仇的意料之外。他不仅没有发怒甚至没有一点反应好像已经彻底接受自己不是个男人的事实完全无动于衷。
司空广淡淡道:“你倒是有点本事竟然能想到几位大宦官之死有问题那么你也一定去过那个地方了。”
陈剑仇明白司空广口中的“那个地方”就是指那座被改造过的地下大墓。
陈剑仇道:“你也是宦官难道你不怕自己步他们的后尘吗?”
“你想套我的话
?”司空广笑道“我不妨明白告诉你,只要死七个人就足够了。”
陈剑仇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果然让他猜中了最后死去的宦官吴福其实是拿来凑数的必须凑够七个人。
司空广盯着陈剑仇片刻忽然说道:“似乎我猜错了并不是陈剑秋那个丫头派你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陈剑仇故意道:“没错是王真人派我来的。”
“王教鹤?”司空广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半点不信。
不过他确信一件事陈剑仇可能与婆罗洲道府有关。这也很好推测有能力、有资格、有动机插手此事的也就是婆罗洲道府了。
司空广能够执掌青鸾卫都督府自然不是蠢人。他立刻想到了一点婆罗洲道府过去一直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怎么突然之间决定插手了?在其他条件不曾改变的情况下其中唯一的变量就是婆罗洲道府来了一位新任次席副府主。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齐次席的身上。
司空广缓缓道:“是那位齐次席派你来的?”
陈剑仇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分毫:“其实是兰大真人派我来的兰大真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勾当他老人家雷霆一怒任你多大的本事都要灰飞烟灭。”
司空广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毕竟是道门用来坐镇婆罗洲的长生大真人并且持有仙物放眼偌大个南洋真没谁敢说不把这位大真人放在眼里的。
不过司空广也不全信
陈剑仇的这套说辞半信半疑道:“既然大真人已经知道那还查什么?”
陈剑仇道:“大真人说了要依法行事就算是杀人也要杀得合情、合理、合法让人信服所以要搜集证据。”
司空广嗤笑一声:“你跟我谈律法我都想笑。”
陈剑仇道:“我不跟你谈律法我跟你谈现实。如今最大的现实就是兰大真人已经注意到了你们的伎俩你们若是想要保住性命还是趁着没有东窗事发快些逃走吧。”
陈剑仇本就是信口胡诌他哪里见过兰大真人只是从义母口中知道只言片语罢了就算比旁人了解得更多一些也终究要露馅。
正当陈剑仇彷徨无计之时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破窗而入。
只见此人夜行衣打扮脸上覆盖着漆黑的铁甲面具。
下一刻来人挥袖两道寒芒一闪而逝。
然后就见劫持了陈剑仇的两名青鸾卫猛地向后倒去在两人的额头上分别出现了一个血洞正是“太平要术”中的“锁神钉”两枚幽黑的钉子透脑而出钉在两人身后的墙壁上尾端仍旧在微微颤动同时可见钉身上有一个个血珠滴落。
司空广身形一动如一道轻烟飘荡而出左手“流烟刺”右手“玄阴屠”攻向来人。
这位大宦官的境界修为相当不俗竟是一名阴阳人。
来人双手一翻从双袖中掠出两柄“峨眉刺”长约一尺外
形似是女子的发簪而得名虽然短小但是用法奇妙刀之用法贴敌身棍之用法挪闪精剑之用法劲快妙峨眉刺却兼具三者之长。
只见来人双手持峨眉刺如翩翩起舞招式眼花缭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司空广的攻势。趁此时机不必来人吩咐陈剑仇已经瞅准机会向屋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