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是“长”字辈孙辈是“天”字辈其实也是大辈分了李天澜、李天月都是这个辈分无奈李长歌的辈分实在高得离谱。如此算来持盈公主就是李长歌的重孙辈可看年纪反而是持盈公主更为年长。
齐玄素想着这些忽然觉得自己做表叔也没什么可夸耀的人家那边都当祖宗了。他和李长歌相比处处都不如李长歌让人灰心丧气。
“是李代副堂主吧?”齐玄素面上不显口中说道。
持盈公主点了点头:“若是齐法师不嫌便乘车同去算是我聊表歉意。”
齐玄素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呢?正好从持盈公主口中探探皇室的底细毕竟早晚都要对上知彼知己总要好过两眼一抹黑便点头答应下来。
来自宣徽院的老人继续充当车夫车厢里铺着西域地毯齐玄素与持盈公主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小案桌案上放着一套上等茶具甚至包括一方小火炉都有卡扣固定。还有一副玄圣牌正是七娘送他的珍藏版在桌下还有一个酒柜里面放着各种黄酒和红酒以及各种材质酒杯犀角的象牙的玉质的水晶的瓷质的不过没有白酒。
这仅仅是一辆马车而已。
富贵迷人眼。
如果齐玄素还有心那么肯定要不争气地抽动几下。
可惜他只有一颗石之心死寂一片。
齐玄素忍不住想难怪那么多帝京道府的道士都烂掉了他们这是被腐蚀掉了。有些时候刀剑也杀不死的人却会轻易地倒在金银面前。
金陵府那边也差不多不然不会连续两次爆发大案。
其实齐玄素也很心动不过他有个长处那就是分得清轻重。他不会一味用良知却抵御诱惑那是十分低效而且危险的行为关键还折磨自己他会用更为广阔的前景来抵御眼前的诱惑比如说前途想一想做了参知真人的美好前景眼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想一想大掌教的尊荣只要不怕想瞎了心就使劲想总能抵御眼前诱惑。或是想一想后果也是同样的道理。
其实还可以用信念、理想来坚定本心不过齐玄素现在比较缺这些东西只是有了个苗头还没长成参天大树自然不能给他遮风挡雨稍一不慎再被连根拔起那就得不偿失了。
齐玄素想着这些口中说道:“李代副堂主刚到帝京公主殿下就来拜访想来是与李代副堂主的关系很好。”
持盈公主犹豫了一下道:“说起来我与这位长辈上次见面还是在五年之前五年光阴悠悠而过不知故人是否依旧?”
持盈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有些许难以言喻的复杂。
齐玄素心中一动两人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他有一种找张月鹿分享的冲动。
不过齐玄素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说道:“我与李代副堂主接触不多不过许多人都盛赞李代副堂主有玄圣遗风。”
“是吗?”持盈公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玄圣遗风那可是好大的赞誉。”
齐玄素道:“正是。”
持盈公主没有再去多提李长歌反而问起了姚裴和张月鹿。
看来她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想要从齐玄素的口中探听些消息。
朝廷自有情报渠道不假可少有人能真正接触到张月鹿和姚裴许多消息也很难称得上详实。
齐玄素自然不能推说不知却也有所保留。
相较于姚裴持盈公主对张月鹿更感兴趣不愧是传说中的张月鹿在女子中的威望之高哪怕是公主殿下都不能免俗。
不过齐玄素也不算全无收获他同样从持盈公主口中知道了些皇室密辛比如李长歌曾在皇宫中生活了数年之久。
李长歌这次返回帝京其实与回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