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能算是个小数目。
可高老爷大手一挥花了。
不仅仅是高兴还是同样的理由战场也好商场也罢都不能露怯只要别人仍旧畏惧自己、相信自己那么就是负债累累也能悠游自在。所以好些商人越是处境艰难就越要展现自己的豪奢以此来增强别人对自己的信心。
在这一点上西洋人说的不错信心和信用是比黄金还要宝贵的存在。
二楼宴厅之中宴席如孔雀开屏一般摆开其中不乏大商人、士绅和官员也多是与高老爷有往来之人。只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道门之人。很显然就算有道门中人对此事报以幸灾乐祸的态度也不会在明面上公然表现出来正是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不要做。
片刻后正主高老爷到了他从一道侧门进来并不张扬不过他刚一入场还是吸引了所有的视线中几乎所有人都起身拱手行礼。
高明隐一个商人却让好些官员主动行礼可见其势力庞大。难怪他敢为了一个绿翠下处就与道门的法师掰一掰手腕。
高明隐一边走一边拱手还礼面上挂着温和、从容又不失威严的笑容与那日在齐玄素面前先是低声下气、后又阴狠威胁的样子判若两人。
素有“花太岁”之称的高衙内高世德还未现身不过已经有人向高老爷禀报了说公子正在回来的路上而且还是道门那边亲自送来。
高明隐闻听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一翘有得意也有讥讽还有几分不屑。
众人落座高明隐自是坐在主桌在这一桌上不仅有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还有顺天府的同知、通判以及吏房的司吏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高明隐与几位好友略作寒暄说是等高明德回来之后代他敬这几位叔伯几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骚动起来。很快就有仆从进来对高明隐谋主蒋竹坡耳语几句。
蒋竹坡脸色微变赶忙起身出门。
很快蒋竹坡便满脸死灰地返回宴厅甚至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高明隐注意到了这位谋主的异常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却还镇定问道:“什么事?”
蒋竹坡吞吞吐吐道:“东翁帝京道府把人送来了。”
“既然回来了那不孝子还赖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给他的诸位叔伯见礼?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迎接他吗?”高明隐脸色一沉。
蒋竹坡颤声道:“不是公子不愿进来是、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道:“是我亲自把高公子给高老爷送回来了。”
话音落下就见一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身着四品祭酒道士鹤氅正装。
他环顾四周笑道:“好热闹呀。”
好些认得他的人仿佛受惊一般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满是惶恐。
也有人不认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未请教这位法师名讳?”
来人淡淡一笑:“好说贫道齐玄素大齐王朝的齐玄门正道的玄天下缟素的素。”
一瞬间整个二楼宴厅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起身了。
不是说这位齐法师彻夜不归吗?不是说遭了意外吗?怎么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这里面受惊最深的还是知道内情最多的高明隐。
他此时面无血色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用手扶住桌子。
那可是七名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