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在这座地下之城中不见天日所以越是繁华人多的地方所悬挂的大红灯笼也就越多不过越是往“琼楼”的顶层行去路上的大红灯笼却是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根根红烛火光跳跃不定使得行走中的人影仿佛是一个个正在张牙舞爪的恶鬼分外吓人。
最终齐玄素等人来到了一座位于最高处的大殿之前大殿孤立于断崖之上与“琼楼”的主体部分以一座装饰华美且张灯结彩的拱桥连接。
拱桥上设有阵法此时阵法开启拒绝他人进入。
齐玄素驻足而立眺望对面然后问道:“月怜就在这里?”
“是。”领路的护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第八天养接过话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处天乐宫每天租金高达两千太平钱今天是哪位贵客在此?还有月怜不是已经不接客了吗?难道又重操旧业了?”
护卫脸都白了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没有贵客是刘主事在里面。”
天乐宫中刘复同缓缓走过那条铺着红色地毯的笔直通道直道两旁的水池中倒映出他的影子水波荡漾之间光影错乱明暗不定。
跪坐的薄纱女子伏在地上向刘复同行礼。
刘复同不发一言只是张开双手薄纱女子赶忙起身为他宽衣解带。
这间天乐宫接待过李家的公子也接待过宗室亲王别的主事道士不敢使用刘复同却敢用。不是因为他刘复同有三头六臂仅仅是胆大而已。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什么两千太平钱一天他一个太平钱也不花如果这也算赚钱的话那么他已经赚了几十万太平钱了。
还有这里的诸多男女名义上他们都是紫仙山的人可在实际上却与他的家奴无异。他个人和紫仙山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
刘复同坐在小桌旁端起酒杯里面是殷红如血的葡萄酒产自西洋且上了年头其本身就价格不菲再加上万里海路抵达东大陆后已经是天价。
毫不夸张的说仅是这一壶葡萄酒的价格就抵得上张月鹿一个月的例银。而且张月鹿并非普通的四品祭酒道士她有副堂主的职务补贴有天罡堂的特殊补贴甚至还有一份来自张家的例银。
其实许多张家子弟都很羡慕李家因为许多时候李家子弟不在乎名声如何可以毫无顾忌地表露自己的欲望。可张家弟子无论心里怎么想安贫乐道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大约便是真小人与伪君子的区别吧。
刘复同对于这壶价格昂贵的葡萄酒却是毫不在意甚至无所谓细细品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牛饮。
便在这时女子缓缓起身满头长发披散下来香炉里袅袅的青烟在面前拂过脸便显得更加雪白似乎抚平了岁月留下的些许痕迹。
然后女子舞了起来满头乌黑秀发随之飘了起来。如蝉翼一般的薄纱因旋转向四周飘张了开来颀而长兮的肢体在蝉翼中若隐若现。秀发也在旋转那张脸在袅袅烟雾和青丝间隙间缥缈不可方物。
刘复同仍旧喝着酒目光紧紧锁在女子的身上。
此地虽无乐工但有留声符阵。
琴声和笛声流泻而出拥满了整个大殿。
女子的舞动越来越快乐声也越来越急一浪高一浪直往天上去似翻山越岭愈翻愈险愈险愈奇。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好似瀑布倾泻。顷刻之间自山巅之上落于深谷之中。从此以后愈来愈低愈低愈细乐声渐渐的就听不见了。女子的舞姿也随之越来越舒缓轻柔随着乐声渐渐停下。
一曲舞毕薄如蝉翼的轻纱飘落在地。
刘复同也喝完了哪壶葡萄酒脸色微红。
不着寸缕的女子慢慢走了过去爬上了那张大床跪在刘复同的身旁。
两人是坦诚相见了。
刘复同忽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变得暴躁起来猛地伸手抓住女子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脸望着自己。
月怜吃痛闷哼了一声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刘复同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齐玄素的目中无人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毕竟是土皇帝做惯了若论架子之大许多久在玉京的三品幽逸道士都不见得有他大毕竟那些道士的地位高则高矣每天却要面对地位更高之人哪里像他这般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