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七哥都是躲事的人?,只?求平安度日,不见有什么大抱负。
挑来看去,竟然只?有四哥。
四哥为人?严肃,但也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的。这点与八爷是不谋而合的。
八爷一时还想不起四爷会不会跟他争功劳,他现在只?掂记着把?这事给攥到?手里,不能就这么轻飘飘的叫人?给盖住了。
听了八福晋的话,他坐下叹道:“一时半刻还看不出四哥的心意,这也急不来。他要是想管,总要去打听的。”
他把?消息透给四哥,就是要看他去不去打听。他去打听了,这事就成了一半了。
四爷回了府,叫来戴铎,八爷说的事叫他心里也跟凉水下油锅似的,乱得很。
戴铎来了见他好像在沉思?,就端了碗茶在旁边坐着。
过了好一阵,四爷才回神,叹道:“先生可听过户部借银的事?”
戴铎马上笑?道:“当然听过,学生还遇上过一位同?年。”
数年前,话说有这么一位地方官终于能进京陛见,皇上一番温言宽慰后,见他的官袍和靴子都有些旧了,就问他是不是银子不够花?地方官说俸银够用,家中只?有老母老妻,一儿?一女,他不纳妾,不蓄婢,日日沐浴皇恩,幸福得很呢。
就是这一趟进京路费花得多了些,家中老车不堪驱使,半路坏了走不成,临时又?买了辆车带一马,这才平安进京面见陛下。
于是皇上就批了一百两银子给他,叫他去户部领。
四爷像听说书似的,笑?道:“真有此事?”
戴铎摇摇头,笑?着说:“学生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大人?,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他顿了顿道,“不过,人?都言道这是圣恩浩荡,体恤下官。”
四爷悠悠叹了句:“圣恩浩荡……”
戴铎就不敢说了,闭嘴喝茶。
待四爷把?八爷说的户部去年折了八十?万两银子的事告诉戴铎后,他却并不在意,只?笑?着问四爷:“敢问主?子是怎么想的?”
四爷心里一时半刻还真说不清是什么念头。
戴铎道:“学生以为,这并不算什么大事。”
四爷正是找不清思?绪的时候,愿意听听戴铎的想法,就道:“怎么说?”
对戴铎来说,可能八千两银子都比八十?万两更?叫他吃惊,前者他有感觉,后者听起来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他把?这话说了,四爷不是很明白?,对他来说,当然是八十?万两更?有印象,八千两不过是府上一年的花销。
戴铎不强求这个,他只?是说:“在学生这里,八千两比八十?万两更?重。可在主?子眼里,八千两不值一提。那学生斗胆,这八十?万两,在……”他向上一抱拳,示意九天之上的万岁,说:“……的眼中,只?怕跟主?子的八千两也相差无几了。”
四爷如醍醐灌顶,混沌的脑海已经清明一片了。
在他看来,八十?万两确实很多,而且全是叫朝中官员借去了。可在皇上眼里,是臣子的拥戴更?重,还是这八十?万两更?重呢?一切不言而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振裕在康熙四十三年就调任了,文中为了情节需要,把这位老爷子又留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