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雪拿着通缉令机械似的念着通缉令上的词,“邹大虫,四十七岁,从十年前开始在江湖上行走,陆陆续续犯下了杀人,抢劫,强、奸,灭门等无数惨案,身上背负的性命有上千条,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傅良雪抬头,把通缉令展示给这人看,问道:“这个,是你不?”
“嘿,你小子还真是有胆量,知道这个还敢找上门来,是嫌活得不够长吗?就你这个小身板,还不够我一只手捏的呢!”邹大虫的语气中有着莫名的得意,仿佛傅良雪念的不是通缉令,而是夸奖他的丰功伟绩。
是啊,那就好办了。
他就喜欢这种做事光明正大的。
傅良雪淡定的收好了通缉令,并且再次觉得这朝廷的画师实在是应该好好加强一下画工了,给他找人添了多少麻烦。
他看了看天色,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于是他道:“我家夫人守不住,我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看着他。”
邹大虫:???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家夫人守不住不就是红杏出墙了,这你还珍惜着?还看着,休啊!打啊!
“所以,抱歉。”傅良雪道。
邹大虫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和他道歉,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好痒……
傅良雪收起了剑,摇了摇头,按照正常流程他至少还要挑战一下,然后挑选场地公正对决的,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傅良雪又从怀里拿出了纸笔,算了起来。
邹大虫的悬赏金是一百二十万两,加上之前累计的数额,一千万两,齐了。
他哥还说挣钱多么多么不容易,这不挺容易的嘛!
距离他哥给他的时间还剩大半,他就已经提前完成任务了。
他想起了他当时要求他哥帮他追纪鸣辰,还让他哥帮忙和他爹算一下出彩礼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比纪鸣辰的那一金库的东西少的。
他是要娶纪鸣辰的,没道理自己的彩礼要比纪鸣辰的低,不对,纪鸣辰那个不应该算彩礼,应该算嫁妆。
傅康乐表示他当时只是想为难一下傅良雪,毕竟他并不看好那门亲事。
于是他难得有些严肃的提出了自家的钱都是他挣的,他多么多么不容易,怎么可能给外人?
而且特别艰难的对傅良雪说的重话,“说到底我们家的钱都是我挣的,对吧?当然,我不是说不给你出嫁妆,你是我弟弟,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花这么多钱怎么也要我同意才行吧?对吧?”
傅良雪眨了眨眼睛,“挣钱有什么难的?以后我还你就是了。”
傅康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还挣钱有什么难的?
你看我挣钱很多是因为我优秀!
傅良雪是不是被他溺爱得太过了,都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了?
你能还上?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傅良雪听此点了点头,“你说个条件吧!”
傅康乐听到傅良雪这么说,想了想,说出了一个不可能的数字,打算让傅良雪死心,“两个月内,一千万,不能动用我给你的钱,你不是说容易吗?你要是做得到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整个傅家都行,你要是做不到,就趁早和纪鸣辰分手,他不是良人。”
在傅康乐看来,两个月一千万在傅良雪没有本钱的情况下比登天还难,就连他也做不到,更何况他这段时间还得为了攻打魔教干活吧!
这局稳赢的。
但是此刻,傅康乐看着自己面前的真金白银,差点下巴都掉了。
这到一个月了吗?
怎么可能?
“你不是作弊了吧?”
虽然傅康乐不想怀疑自家弟弟,但是真的……这事不可能的吧!
傅良雪像是料到这一切一样,掏出了一打通缉令。
看着这些通缉令,傅康乐简直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这还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只是……
自己的哪个损友说过习武不挣钱来的,让他把重心放在挣钱上,他居然单纯的相信了。
他觉得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都得绝交。
可是如今,大话放出去了,如今这要怎么圆?
他看着傅良雪讪讪的笑了笑:“良雪,有话好说。”
傅良雪:“傅家,我的。”
傅康乐:……
傅良雪回房间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今天确实是有些晚了,都怪傅康乐说话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干脆。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天了。
嫁妆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以后就能早点回来了,简直是一身轻松。
不过这么晚了灯还亮着,纪鸣辰还没休息吗?
他打开了房门,然后对上一脸兴师问罪的纪鸣辰。
傅良雪:……
纪鸣辰一拍桌子,“说吧,怎么才回来?”
傅良雪抿了抿嘴,“有点事。”
为你筹办嫁妆的事,可惜现在不能说。
顿了顿,傅良雪又道,“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