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自然能感受到师兄对她的疼爱特意在茶水里添加了一剂甜口的叶子再双手递给了他。
祁风道谢接过随即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不过处理完陆家的事又要开始忙傅家的事你单独来找我应该是想跟我商量傅二爷的病情吧。”
闻言顾北笙拧了拧眉头慎重的道:“大师兄在我面前你不用一直称呼西洲二爷直接叫他名字吧我想他也不会介意的。”
大师兄不是外人总是称呼她的丈夫傅二爷她觉得反而倒生疏了。
祁风无奈轻笑正要说话。
顾北笙坚决的重申:“对!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在我面前或者只有我们两的时候你不要太客气我会过意不去的。”
从小到大受到大师兄的照顾还不够多吗?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跟大师兄生疏一般。
见她眸光闪动着坚决祁风只会依着她点点头:“好。”
如此顾北笙才松开眉头接回正题:“你没猜错西洲的心病一直只是压制着想真正根治迟早有一天是要跟白惠正面交锋的。”
任何痛苦躲避跟忽略都解决不了问题。
就像是隐在云后的碎星日光太强的时候看到不它的存在。
一旦黑夜来袭它就会若隐若现而等到暴雨来临云雾化成雨水落地那些碎开的星光就会无比明亮的显露出来。
藏是藏不住的。
祁风也知道傅西洲的病情当时小师妹拿着困难杂症联系过他只是他当时不方便回复可也是认真的看过问题也去了解过。
再加上他比小师妹更早的跟着傅擎钰中间有段时间也是知道傅西洲的一些处境。
“嗯我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医书跟淮川有时候聊天会探讨这类关于心理疾病的问题确实想完全根治西洲的内心阴影只有弄清楚他的过往再根据他的反应去分阶化解。”
“所以现在是要弄清楚白惠到底是如何折磨他的最好是每一件小事都能了解。”顾北笙沉着眉没想到虞初当时说的都在理。
虽然两人的出发角度不同但其实要做的事是完全一样的。
祁风紧盯着她接着道:“还有西洲对于过往的反应他越是避而不谈就越是说明对他伤害太深这个过程其实对病人来说很重要。”
首先要病人完全的依赖信任医生愿意将一切都坦然的交付出来。
这一点顾北笙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跟西洲经历多少生死之际他早就完全的接纳我又或者说我们两个就是合为一体那些痛苦如果化解不开我也应该承受。”
“小师妹。”祁风及时叫住她:“你看着我。”
闻言顾北笙骤然间有些恍惚因为在触及傅西洲的时候在说那些话时她的眼神无意间变得分外冷厉有种要替西洲毁灭一切的极端感。
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察觉。
“嗯?怎么了?”
祁风凑近了些眸光如暖阳般照拂到她身上:“其实从小的时候我跟淮川就看出来在触及到你深爱的那些人时你的想法就会变得极端会不计一切代价去救所爱之人而且还会不顾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