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还是没说话强行平静心中的怒意还是需要点时间。
虞初也趁此机会主动协商着:“刚好小洲在陪老师老师很喜欢小孩子的说不定小洲能问出来老师不想说的心事我也会帮忙的。
而你我看得出来你对二哥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天底下只有你能安抚平息他如果不太麻烦你的话能麻烦你把二哥的情况说一下吗?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顾北笙见她眼神真切话语间透着真情实感也的确是在担心西洲的病情。
所以顾北笙对她的敌意略收了些:“如果不刺激他疏散他的心理情况能多让他开心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从他们一家五口团聚后傅西洲的分裂人格很少出现整个人情绪也柔和了很多有时候还会主动逗她开心跟初遇那会儿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可……”虞初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他的病还是没有完全根治隐患一直在那对吗?”
顾北笙猛地抬眼眼神凌厉混卷着狂猎的暴风雪:“这世间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感情创伤?”
言外之意白惠对傅西洲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想完全根治是天大的难题甚至比陈志明的精神病还难治。
虞初喉咙一紧低下头来:“我知道……对……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大抵是因为她一直在难为顾北笙总是想让顾北笙跟她一样去解决老师跟二哥的隔阂。
顾北笙重重的沉了口气眸中倒映着的女生长相清秀。
长期在书卷里浸染的女孩子总是会带着一种清冷而脆弱的秀气而她性格温和总是在替别人着想。
所以低眉时会令人莫名的心疼。
都是白惠造的孽跟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顾北笙也不想过度理解她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噔噔噔’的下了楼。
小洲刚把包里的东西跟弟弟、妹妹清点一遍还跟爸爸好奇妈妈明明跟在后面一起下来的怎么半天没动静。
听到脚步声时转头一看。
只见妈妈步伐很快眼神中透着他看不明白的冷意仿佛铁了心要去做什么重大之事般一时之间他竟忘记了出声喊她。
而顾北笙匆匆下来后一改常态也没有看向沙发里的几个孩子满心满眼只映着慵懒而随意靠在沙发椅上的傅西洲。
傅西洲也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后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正要开口问她怎么了。
忽然间她加快脚步迅速跑过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甚至能感觉到后背处的西装被她的双手攥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某种情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