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莫不是在说笑?”王景风带上了诧异,显然被司马遹满是醋味的语言惊着,“叔宝是妾的小弟,自幼深厚的感情,怎能又其它感情?”
王景风不可置信的眼神,让司马遹本事醋意横生的心瞬间收拢。
此时她顾不得身后司马遹的心思,连忙提裙往前快步追去。
她,不放心。
若说她对卫玠没有半分情愫,怎么可能?
可是,她到底是王衍的长女,此生只能嫁与帝王家。
卫家,依然是倾颓,她跟他只能此生无缘。
做个姐弟亦是福分。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深想,唯怕满心错付,终换来遍体鳞伤。
乐霖和卫玠才走到背阴处,他耳朵动了动,连忙将她拽入一旁的墙体小道里。
还未回过神来,他手指压住她的朱唇,做出“嘘”的模样。
乐霖顺着卫玠的眼神看过去,恰好见到王景风到处寻找卫玠的紧张模样。
那眼眸中的担心是如此的真切,让乐霖心下一乐。
看来这叔宝委实是个妖孽,让这大晋第一美人的王景风也动了心。
只是琅琊王家是何许人家?
怕是如今的卫家嫁女还可,这娶妻怕是已经配不上了。
可怜小鸳鸯,至此一棒打死,分隔两地。
乐霖心下一阵感慨,却感受到卫玠冷瞪的眼神。
她又没说哪般,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连她刚才想了哪些也尽数知道?
乐霖眼睛慢慢瞪大,将信将疑在她的心间传递。
“安静看戏,不要节外生枝。”卫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温柔的气流蹿入她的耳内,让她瑟缩了一下,心跳快。
虽是七月,但已经感觉到了炙热,来自他的气息将她烘烤的炽热难耐。
“景风,你走这般快做何?”司马遹皱起眉,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怎么片刻功夫,不见了身影?”王景风自言自语起来,压根不理身边的司马遹,仅是环顾四周。
“景风,你莫不是还在担心叔宝?这叔宝有乐家女郎陪着,定是没事的。”司马遹从袖口拿出手帕,想要为她擦拭汗珠。
王景风倒退数步,一副拒绝的模样,“太子殿下……”
司马遹的眼底染上了伤心的模样,醋意浓浓,“怎的?给你擦汗也是不对?”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王景风不受他的好意。
“景风,难道你不知孤的心意?自月前,孤下帖,你不知其意?”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思议,“难道你是铁石心肠不成?”
“太子殿下……妾不过是一介女子,当不得太子如此抬爱。终是金谷园,人来人往,莫要损了太子的清誉为好。”王景风处处推脱的模样,惹怒了司马遹。
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对你而言,难道太子府的妃位,你是看不上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说笑了。这媒妁之言,自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妾的姻缘自是决定不得。”王景风傲然的看着司马遹,可是话里话外都是疏离。
乐霖点着头,甚有道理的记下王景风的话,卫玠冷睇她的煞有其事,手指不自觉攥紧她的手腕。
疼痛袭来,乐霖抬头看向卫玠,颇为诧异。
她这什么话也不说也是错?
这家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长姐的话,你听听即可,莫要放在心上。”卫玠盯紧她的眼神。
让她的心开始慌了,这厮当真会读心术?
他是妖孽不成?
他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不佳,“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喜。”
不喜?她是毛骨悚然好吗?
读心术……多么可怕的词汇……
难道以后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了?
不行,这厮还是远离为好。
此时远处传来司马遹求之不得的伤心之音,“孤对你真心,而你却多次拒绝,孤的心岂能任由你的疏离而践踏?”
司马遹这是要用苦肉计的方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