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开启侦探视野，顺着小船前进的方向向远处望去。
海面上停留着一艘破旧的银白色货船。
小船不断向着那艘不明货船靠近，他们也渐渐地看轻了那艘货船的真实面目。
船身在风雨的侵蚀下变得十分破旧，后侧巨大的烟囱下方的发动机上挂着这艘船的名字。
恐怖鞭痕号。
“我感觉到了魔法的气息。”那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和他之前见过都不一样。
船上传来着未知语言的低语和呢喃。
“船上没有任何人。”侦探视野将整艘船的内部暴露无遗，两人谨慎地登上了船。
侦探视野清楚的看到甲板下的秘密，二人并没有过多关注甲板便直接走进了货仓。
一打开门他们就被货仓内的油画吸引了。
画像静静地立在画架之上。被涂黑的背景上是一位穿着典雅的女士画像，康斯坦丁吹了一声口哨，“眼前一亮，适合摆在博物馆。”
“她就是抓走夜翼的人。”
布鲁斯看向了左边摆放着的黑板，黑板上各式人物都是和蝙蝠侠打过不少交道的“老朋友”，底下的无名小卒被红色的颜料画上了红叉，而这些错综复杂的红线上的终点处是黑面具的照片。
目标相同，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和红头罩一起行动了。
而康斯坦丁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跟随那道声音的指引走到了一间卧房内，桌上摆放着的一块被加工过的骸骨正在不断发出光芒和声响。很显然这就是魔力的来源。
“这是什么？”康斯坦丁拿起了那块骸骨，经过加工的骸骨被人工加工成一个十字的造型，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灵敏。
是个好东西。
康斯坦丁决定昧下这个“线索”。
他拿着同样摆在桌面上的武器和面具走了出去，“蝙蝠，这里有些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刀身被使用者清理的十分干净，但是刀柄上残留的褐色污渍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把刀确实见过不少血。而那顶黑色的防毒面具上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是杀手的办事风格。
“这里有些不寻常，蝙蝠。”康斯坦丁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蝙蝠侠阻止之前狠狠地向边上的木箱砸去。
木箱被砸出了些许木屑，但是除了这些木屑，一切毫发无损。
更可怕的是，掉落的木屑不知为何消失了。
布鲁斯看着消失的木屑，再一次走到了那幅画像前。他发现了之前觉察的不对劲。
这艘不断摇晃的旧船，一副随意摆放的画不可能一直放置在这里而毫无变化。他拿起画框，果然，毫无动静，这幅画就像被人用胶水固定在船上一般。
除了一些小物件，大部分的物品都是不可移动，不可破坏的。
之后二人又在各个房间探查了一番，得出了这里曾经居住了三名以上的船员。
一位偶尔画画的发明家，一位兼职船长的杀手，还有一位复仇之人。
奇怪的组合。
“我感觉着上面的东西都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这艘船的位置很明显不属于任何一个可知的地点，而舰桥上的地图也展示了这一点，那张地图上的任何一个位置都在世界地图的任何一个角落。最可疑的是这艘船的动力系统，布鲁斯从轮机舱中得到的燃料被证明是一种鲸油的加工品，那些货仓内的机械半成品也同样是这样的燃料。排除掉这些燃料上的不同。
这艘船的设计就像是回到了工业革命的时代。
布鲁斯突然想到了上一次见到的那个不明男子，同样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样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突然，货仓的大门发出可怕的声响，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大门重重的关上。
“有什么东西发现我们了！”康斯坦丁突然高声叫道。
布鲁斯冲向舱室的大门，那扇并不厚重的大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打开。
它变成了和那些纹丝不动的物件一样的存在，外表没有丝毫改变，但是它已然变成了一堵不可破坏的障碍。
阴暗的呓语和不明的呢喃渐渐明晰，潮湿冰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船舱内的温度骤降。
原本的舱室前方的休息间消失不见，画框后的工作台下的木质地板变成了灰暗的岩石切面，一片灰色的未知空间被突兀的链接在这艘怪异的船上，锋利的岩石漂浮在这处空间的四处，它们形成了一个至下而上的台阶。
空间的主人在邀请他的客人入场。
康斯坦丁能感受到这里阴冷而黑暗的魔法气息，却依旧说不上来这里的魔法源头。它既不属于恶魔，不属于元素，不是他认知里宇宙中的魔法，也不在他认识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中。
它的存在突兀且特别，无迹可寻。
“蝙蝠，我的建议是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就算那些黑暗的元素一点也不熟悉，但是谁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他认识的“老朋友”。
虽然这样说，但谁都知道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警惕的向着前方的石路前进，与舱室里的一派和谐的生活气息不同，被抹除的舱室变成了一片阴暗的虚空，而石阶下方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一片死寂的诡异。
二人走上石阶的一瞬间，身后的大门却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二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前方的石阶出现了黑色的虚影，碎石聚集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止似的始终无法聚集。
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把他们从吸力中解放出来。但是很明显身后的出现的白色漩涡更胜一筹。
四周的一切依旧纹丝不动，但二人却已然要被吸入身后的不明的白色漩涡。连连后退中，布鲁斯左手拉住了已经漂浮起来的康斯坦丁，右手死死抓住了那幅画的画架。
它们被固定在这个怪异的船舱里，理应当坚实而不可移动。
黑色的手套中溢出了无数红色的数字，布鲁斯在其中看到了代表着错误的代码和字段。
它们从手掌中迅速蔓延开来，渐渐包裹住整个画框。
“不好，”布鲁斯来不及抓住其他的物件，他只能看着本来牢固的画架被红色的数据包裹，而画架的底座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
最终，他们带着画架一起跌入了漩涡之中。
码头上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两个人影从高空落下。
漆黑的蝙蝠翼在身后展开，哥谭的黑暗骑士帅气地滑落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上。
如果忽略掉从他身上掉落的两样东西。
“看起来有人并不期望我们与那个空间的主人见面。”康斯坦丁拂去身上地泥灰，拿出打火机再一次点燃了一支烟。
布鲁斯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依旧是一片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哇哦，你竟然狠狠地撬动了一个钉子。”康斯坦丁瞥了一眼蝙蝠侠手中的画架，“你连画都拿到了？”
不仅是画架，画架上的那幅油画也随着那个漩涡被带出了船外。
意外的收获。
“你说那副画的主人，会不会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康斯坦丁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希望你好好研究一下你口袋里的玩意。”布鲁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头也不回地说道。
“哈，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毕竟他都已经打包好藏在大衣的内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