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星莩见状连忙跪下低头拱手作礼。
“臣参见殿主!”
殿主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朱唇轻启。
瞬间星莩感觉四面八方似是有着巨大的压力扑来连忙动用元力进行抵御。
那股威压何其强大不多时星莩便是咬紧牙关汗流如注拼尽全力保持着自己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殿主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双目圆睁!
顿时一股威势迸发。
星莩猛地瞪大了双眼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但是经过一阵七摇八晃他竟然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稳住了身姿继续抵抗着这股威压。
他的双手青筋暴起互相之间扣的死死的牙关紧咬元力已经全开。
“轰”的一声红莲与黑气被迫出现在他的手中、身体周围他的眼睛逐渐变红。没多长时间图纹都是显现出来。
这时星莩觉得好了一点但仅仅是一点那些压力对他来说仍然是堪堪抵挡甚至令自己喘不过气来。
只是威压就逼出自己的元素图纹这样的力量该是多么的恐怖。
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地板上一个红色的纹路隐隐显现但是殿主一心只放在他的红莲上没有注意到他身下的变化。
不多时殿主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顿时那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元力瞬间消失殆尽星莩连忙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剧烈的咳嗽着。
那些纹路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殿主缓缓走下凝脂如玉的手臂缓缓向上一抬一股元力将星莩托了起来。
星莩见状连忙拱手行礼站好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抬起头来看向这名眼前站着的女子。
星莩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敢于直视她的眼睛却不敢说出一句话。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正待星莩坚持不住要低下头的时候殿主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长孙老将军说的没错你确实挺出人意料。”殿主步伐慵懒的走到他的身边凑到他耳边凶狠的说道“你可知元殿有律法敢于直视孤的人是不敬之罪是要被处死的。”
星莩闻言面色毫无波澜仍然拱手作礼。
殿主拖着她那长长的裙摆环绕了他一圈最后眯着眼睛直起身来走回了那帷帐之中缓缓将食指放在那只怪鸟的脚边。
那只怪鸟抓着她的手指她微微抬起手来将那只鸟靠近自己的眼睛。
“这小家伙很可爱不是吗?”殿主说道挑逗着那鸟儿“可爱也是一种价值有价值才有用才不会被抛弃。”
“长孙老将军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你对我元殿有用。”殿主转过身来看着星莩“好了孤乏了你跪安吧。”
星莩随即下跪行礼随即微微点头倒走了数步转过身来朝大门而去。
“今夜的元殿宴会有你的席位。”殿主突然说道。
星莩一怔连忙回过头来:“谢殿主厚爱。”
那殿主倚在软椅上拨弄着那只鸾鸟不再搭理星莩。
星莩拱了拱手退了出来。
待的那扇大门重新关上以后星莩倚在栏杆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他仰起头来看着满天云霞许久才缓和了过来。
自己已经在那里忍了半天才没有失态。
这个女子给自己的感觉不像长孙靖那样嫉恶如仇的威严也不像李陌琦那样冷静常思的智慧。
相反明明她的元素是炙热的火焰却给自己一种自己面前站了一座冰山透出的寒气要将自己血管冻结的感觉。
有那么好几次星莩都感受到了锋芒毕现的
杀气朝自己铺面而来。
擦了擦额头的汗星莩才反应过来殿主那句话。
“宴会有我的席位?”
星莩虽是骑士爵位但是在元殿众多高官眼中他仍然很不起眼即便他夔城之战中眼光独到及时请来援兵并担任先锋但仍然只是一名基层官员按往次的惯例自己应当与众多中央基层官员聚在一起等待着殿主宴会后对他们进行慰问。
可现在的情况自己被殿主允许参加宴会也就是平白给自己添一个位子。
这如果是平时必定是难得的殊荣但是在星莩见过这位殿主之后星莩潜意识里感觉还是少和这名夫人打交道的好。
再者自己只是来这里避开两天好让千昀探查若是引人注目反而招来嫉恨。
但现在既然殿主看重便不得不去宴会上坐在边上想是别人也不会注意。
可是………那多金玫瑰怎么办?
想到这里星莩嘴唇猛地抽了抽。
待到星莩已经走了好一会儿殿主换下了那件祭服换上了一件紫色低胸袍裙比刚才更加妩媚动人。
她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互相碰撞声音像是风铃一样清脆手里的鸾鸟扑扇着翅膀。
她扶着栏杆从天守阁望下去眼神中除了那已经成为习惯的狠戾之外竟然还有着一丝倦怠和悲伤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只鸟儿的羽毛眼睑低垂了下去。
夜晚
太阳刚刚落下整个元殿便已经灯火通明轻歌曼舞、鼓乐齐鸣而外面燔礼前万民翘首企盼载歌载舞已然是准备开始了。
这时殿中钟乐之声响起大臣们在恢宏隆重的音乐声中郑重且有序的陆陆续续走进了大殿。
星莩面无表情的跟随在众人身后在门口为自己准备的座位上坐定正襟危坐。
外面一辆香辇在喧闹的民众之中穿过落在了距离广场不远的地方。
花魁浓妆艳抹以扇遮面肩披桃花广袖服缓缓走下马车。
白色墨竹屏风已经在她的必经之路两侧摆好映在屏风上的影子仪态万千缓缓朝台上走去。
“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遏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东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来路失回首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