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这种窒息的时刻虞南栀都不在?
她在的话这两个人至少会顾及她不会这么直白的对着干。
易白站在车外呼吸着空气。
机场的停车场绿植不错空气……比起车里要新鲜自由很多。
虞北穆下了车却不是往机场的方向走的而是转身离开。
看起来他是打算自己回去找虞南栀。
易白望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以前吧他觉得霍祁年是他最难搞的病人。
但是现在有了虞北穆做比较后他觉得霍祁年也不是那么难搞了。
郁赦摇下车窗露出半张清俊的侧脸“你不上车?”
易白被他提醒之后才重新回到了车上。
司机没有得到命令所以依旧守在车外。
易白一关上车门就紧张的说“他看……”
郁赦对着他竖起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易白头皮一紧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郁赦侧身探过来长臂一伸指了指刚才虞北穆坐过的地方。
易白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里装着一个针眼大小的东西。
虽然是监视器但是估计是因为摆在车里太过明显了所以是藏在了后座椅皮套的下面。
什么都拍不到但是……能听到声音。
这个虞北穆……还真是……
易白被惊出了一声喊。
好险他刚才就差点露馅了!
郁赦重新坐正了身体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以霍祁年的口吻“你老实跟我说虞北穆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易白随即配合着他。
“是挺严重的所以我已经给他安排了三个心理专家一起治疗他。”
“他总是怀疑我是郁赦我是无所谓但是南栀会很难受你如果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我就只能在他病好之前不让他见南栀了。”
易白沉默了几秒后“心理病又不是一两天能够治疗好的不过虞北穆最重视虞南栀你不让他见自己妹妹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南栀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已经被他影响了么?每晚每晚的哭我哄不好她只能折腾她折腾的她累了也就不哭了……”
易白皱眉瞥了郁赦一眼。
这种话其实霍祁年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但是……如果不这么说怎么能证明他才是霍祁年。
郁赦说完后又问了一句“她这么个哭法眼睛迟早要哭瞎了虞北穆现在只敢欺负她上次揍他我只揍了一拳想想还是揍得少了多揍几下他也就能清醒了。”
的确是“好兄弟”之间才会有的不避讳的言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是打的越凶友情就越深。
易白随即道“那回头虞南栀又要埋怨你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舍不得的。”
最后的最后在司机坐进来之前郁赦又“叮嘱”易白“你给他找的那几个专家我看还是换了吧想个办法让你爷爷亲自治疗他。”
“……别啊。”易白头疼“这样一来我又得挨训了。”
谈话到此结束。
虞北穆坐在出租车里抬眼看着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经过眼前。
他眯起眼眸摘下了耳机。
司机收了他一千块钱所以也不催他报地址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等待他的指使。
“去郁家老宅。”
司机是本地人本地人一听是郁家老宅都知道在哪里。
“霍祁年”和易白前脚刚下了车后脚虞北穆乘坐着的那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老宅铁门外面。
两人站在那里非常有默契的转头看向从车里下来的虞北穆。
“霍祁年”上前当着他的面吩咐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不允许他见太太。”
“明白霍先生。”
虽然霍祁年依旧没有认回郁家但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郁老爷子的亲外孙日后郁家的一切是郁宸继承还是霍祁年继承都还没有个底所以对于他的话都是听之任之的。
“霍祁年”丢下话转身就走。
易白上前一步隔着铁门看着站在外面的虞北穆“你身体刚好就别折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霍祁年他什么脾气真惹到了他他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把你搞回港城。”
虞北穆听若未闻冷笑地看着易白“别在我面前演戏你们是觉得自己演技好还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
“……”
虽然易白有点心虚但是都演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在他这里掉链子吧。
他皱着眉头佯装生气了他刻意压低的声线毕竟霍祁年有精神分裂的这个病始终是个秘密不能被外人听到了。
“你疑心病真的太重了!你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见虞南栀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治疗到现在这个程度的你是不是在为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易白难得说了狠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